将那栏杆溶成铁水。兀勒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吉雅一剑斩断兀勒镣铐,递给他一柄长剑,道:“此后唯有一路杀出去,一个活口不留。”
这时,兀勒身边囚犯陆续转醒,见牢笼破开大洞,低声欢呼,自行爬了出来。有一人望望阳问天,突然颤声道:“你。。。你是问天?”
阳问天不料此人认出他来,且叫声亲昵,朝他一瞧,身子一晃,登时热泪盈眶,道:“你是老武爷爷?”
那老武爷爷瘦骨嶙峋,却一下子朝阳问天跪倒,阳问天连忙将他扶起,吉雅等待不及,嚷道:“好啦,好啦,一股脑全都救走,你别哭哭啼啼了。”
白铠问道:“这位老先生又是何人?”
阳问天道:“他也是雪莲派一位元老,是于凡叔叔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爹爹昔日忠仆,每次于凡叔叔前来探望我,都是老武爷爷陪伴呢。”
老武大口喘气,神色愤怒,哭道:“少爷,我。。。我见到你,死也瞑目了。我。。。。我有个极大的秘密,须得告诉你。”
阳问天见他郑重,不敢怠慢,问道:“什么秘密?”
老武身躯衰弱,嗓门如破风箱般,他道:“那。。。。那杀了。。。杀了九和主母之人,就是。。。就是。。。于凡那狗畜生。”
阳问天一时精神恍惚,重复问道:“老武爷爷,你说是谁?”
吉雅却听得明白,只觉血液冰冷,结结巴巴的说道:“他说。。。他说杀你娘亲的,是你于凡。。。于凡叔叔。”
阳问天干笑两声,摇头道:“雅儿,你听错了,怎会是于凡叔叔?老武爷爷,你伤的太重,神智。。。。神智不清了。”
这人也是老糊涂了,或是中了敌人邪法,于凡叔叔待我极好,他为何要杀我娘?他一辈子与朝廷对着干,又怎能为海山效命?
杀我娘的,是那个丁大人。
丁大人武功太强,仅逊赤蝇师兄一筹,且精通各门各派的武学,于凡叔叔纵然了得,又如何能赶得上此人?
况且。。。。丁大人杀了雪莲派的张原道,于凡叔叔,也绝无理由杀这位麾下重臣。
老武咬紧牙关,泪水滚滚滴落,他道:“少爷,少爷,你定要相信我,是于凡,真。。。真是于凡。我。。。本也想不到是他,但曾听见于凡与九和主母吵了许多次。主母出事那天,于凡这。。。狗贼就在昆明,我偷偷跟着他,他魂不守舍,未。。。未发现我,我见他去蜂蜜、泥水、把自己打扮的满目全非,又。。。又戴上面具,与。。。与一群鞑子汇合。。。。”
阳问天脑袋轰地一声,似炸裂一样,晕乎半天,随后又仿佛溺水,无法呼吸,身子飘飘荡荡,不止要飘往何处,饶是他功力高深,此刻也颤抖不止。
他道:“你。。。。你认错人了。于凡。。。于凡叔叔。。。”
老武道:“我发现此事之后,一直想告诉你,可却不知你去哪儿了。我本该设法替主母报仇,可。。。。可害怕于凡,向他告老还乡,却暗中。。。暗中搜集这于凡与鞑子勾结证据。不久之前,我偷偷摸摸,将。。。将所有事物,交给一位。。。一位叫做顺风耳的,求顺风耳告诉张原道。我与张原道素来不睦,他。。。信不过我,我不敢亲自前往,可。。。。可听说。。。顺风耳与张原道一齐被人杀了。
我行踪也就此败露,连夜逃走,却还是。。。逃脱不得。终于不久前。。。。被鞑子逮住,关在此地。那于凡。。。于凡只怕也得了消息,正要前来审我。”
阳问天死命运功,保住一丝神智不失,听老武诉说案情,渐渐觉得并非胡编乱造。
荒谬,荒谬,于凡叔叔为何要害我?更为何要害我娘?他对爹爹忠心耿耿,更一心让我继任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