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浮云,直落大地,那云层间破开个二十丈方圆的大窟窿,许久无法愈合。
连同赤蝇在内,见此神通,顷刻间心下大骇,无言以对。赤蝇惨然暗叹:“原来他。。。。他境界已截然不同,到底怎会如此?”
灵王森然道:“诸位听着,今日张老道不来,在场各位,若不向我磕头求饶,发誓效忠,一个也休想活着下山。”
众人惊惧已极,心想:“那张老道见这一掌之威,更是万万不敢来了。多年来,他龟缩山上,编造假话,将自己武艺吹嘘的神乎其神,实则乃是欺名盗世之徒。”
有人这般想,更有人当即破口大骂起张三丰来。宋远桥等人倍觉刺耳,心如刀割,可眼下却如何反驳得了?
忽然间,武当真武大殿中,殿门缓缓敞开,群雄心中一动,每双眼睛都朝那儿张望,每双耳朵都竖了起来。
殿门中漆黑一片,却能见到一人影慢慢走出。
来者鹤发童颜,衣衫邋遢,双眼极为明亮,温润如玉,神采飞扬,每一步皆颇为沉稳,却又不失轻快。
群雄张大嘴巴,一时竟喊不出半个字来,眨眼间,那老道已穿过人群,站在灵王面前。
武当众人当即跪倒,激动喊道:“师父!师祖!您老人家安好么?”有些年少弟子情绪失控,竟泪水涔涔,哭泣不止。
灵王心想:“原来这就是张三丰。”笑道:“张三丰,你弟子说你身子不适,可你眼下精神的哪。”说着指了指那被他一掌击破、尚未凝固的云环,意欲吓住此人。
岂料那“张三丰”袖袍一卷,忽然间,层云旋转,宛如漩涡,众人扯开嗓子,拼命惊呼,不一会儿功夫,云环已被填满,山下云雾漫漫,一如往昔。
灵王脸上变色,身子微微退缩半寸。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冠于凡间,再无敌手。
他从未想到这老道真有这等举手翻云的功夫。
他隐约想着自己不明这老道底细,来的太莽撞了。
张三丰并不多话,指着近处一荒山道:“此地不够空旷,咱们去那边动手。”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动,人已飞跃老远,至那山峰之巅,这般又显露功夫,更引得群雄如雷声般大喊。
这喊声并非喝彩,只因面对这超脱常理之事,他们无法想得起赞美,唯有敬畏。
深入骨髓的、本能般的敬畏。
灵王高声大笑,给自己鼓劲儿,又涌起豪情壮志,追了上去,转眼也到了那山峰上,两人遥遥相对,一时并不出手。
宋远桥等也从未见恩师施展如此神功,心生激荡,倍感自豪。只是激动之余,有几个机灵人心想:“为何恩师声音与平常不太一样?莫非他真的患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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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黑狼觅食谁遭殃
灵王注视这老道,暗暗吐纳,心想:“我生平所遇敌手,确以此人最强,须得尽观其功夫全貌,方可稳操胜券。”计较已定,笑道:“张老道,我听闻你身手了得,从无人接得了你一招半式。若换做是我,亦能做到,只是胜得太快,未免无趣。”
“张三丰”捋须道:“吾辈习武,所求并非一己之乐,而在于传播习武之精神气魄。与其耽于交手之快,不若与敌手探讨,激发其能,由此获益。”
两人交谈时,声音从远方传来,这山头群雄皆听得清清楚楚,这并非此二人有心炫耀,而是浑身真气凝聚,自然而然便运用而出。群雄愈发兴奋,又有人想:“这张老道击败敌手,却想着令敌人武艺增长,这份胸怀,真是旷古未有。只是他面对这灵王,决计不能如此。”
灵王道:“你这番举动好生虚伪,迎战之际,唯有取胜之念,岂能满心驳杂?”
“张三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