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魄,从而蓦然顿悟一般,可谓千载难逢,几无法重现,若非如此,盘蜒与这逐阳相斗,纵然能胜,也决不能造出梦境,将他困住。
他见逐阳惊慌,令斗神冲上前去,于是白光黑影、红芒血网,与逐阳杀做一处。逐阳神色凄厉,咬紧牙关,奋力搏杀,将一招一式用到极致。
饶是如此,他也并非斗神对手,而此地与世隔绝,他无法汇聚冤魂,治愈伤势,化作法力。杀了七、八个时辰,那斗神身子一晃,虎鹤齐出,剑波如潮,黑影漫漶,木刺万千,逐阳再挡不住,瞬间中招无数,身躯支离破碎,长生惨叫,躺倒在血泊之中。
斗神退后半步,隐入雾气,盘蜒走上前来,俯视那在血泊中饱受折磨的阎王。
逐阳抬头,看看盘蜒,双目一闭,示意他动手。
盘蜒道:“逐阳,逐阳,除了斗神、苍鹰之外,我所遇对手之中,以你最强。”
逐阳微笑,口中喃喃念道:“母亲,我执迷了千万年,却又何苦?却又何苦?”他惨败之际,大彻大悟,脸竟似亮了起来,宛如沐浴在阳光中。
盘蜒一刀斩下逐阳脑袋,更不多看一眼,将那脑袋抛入空中,瞬间红雾吞没了它。
数十年后,逐阳会在聚魂山复生,他仍是这狡诈难缠的对手,但他或许再不以血寒为意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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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师门不容好开革
盘蜒看这荒诞、扭曲的梦境,念及强敌败退,心中竟有些失落。至此时刻,他归乡之路再无外魔阻碍,这世上也再无人值得他留恋。
就像他一次次放逐自我,一次次逃离牵挂,一次次受天排斥一般,前方有宿命在等他,有罪孽在等他。
或许那儿也有救赎。
须臾间,逐阳身躯骨骼骨碌碌震响,一女子身形似破茧般钻出。她浑身是血,身无寸缕,却坦荡荡的望向盘蜒。
逐阳已死,血寒的血肉纵控念畅通无阻,于是心念穿梭,抵达此处。
盘蜒心想:“这畸形、亵渎的邪法,却落在这善良正义的人手中,天意永远难测。”
血寒道:“太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这功夫太邪太毒,令人发指,对么?”
盘蜒答道:“你难道不这般觉得?”
血寒一扬手,身上已罩了层道袍,她微微垂首,肩上似也背负罪孽,她道:“你先前所言,半点不错。数千年来,许许多多的天灵者,死后。。。魂归于我,我麻木、淡漠的吞没了他们,以为能缓解心魔,消除孤独,增长功力。但那是我自欺欺人,实则并无效用。我像是贪婪的、吃不饱的野兽,只一味的攫取,却早忘了为何如此,更因此被逐阳找到破绽。谢谢你,终令此轮回终结。”
盘蜒心想:“山海门人,各个儿都背负着罪孽,血寒身为门主,自也难免。”
血寒又道:“师父呢?再让我见见她,成么?”
盘蜒摇头道:“她无法长久逗留,你何必执着?斩断心中俗念,净化蒙尘之心,记得你是门主。”
血寒黯然道:“我。。。。我不配做这门主,我接连失策,令这世间坠入魔域。我胜不得逐阳,庸庸碌碌,又有何用?”
盘蜒道:“这逐阳想方设法,针对于你,若非如此,你未必会败。这世间绝无难以击败之人,只需找其弱点,无论何等神通皆能被破。即便对上苍鹰,我不也照样将他逐走?你若对逐阳知根知底,谋划千年,自也稳操胜券。”
血寒“嗯”了一声,默然许久,道:“你愿回山海门么?”
盘蜒轻声笑道:“回去做什么?我对他们,各个儿都看不顺眼。”
血寒又问:“你接下来去哪儿?”
盘蜒施展蝶梦庄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