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无奈,唯有暂且放他,耐着性子等了少时,盘蜒神采奕奕的返回,问道:“姑娘可也要解手?”
东采奇袖袍一卷,毒蛇又缠住盘蜒,懒得多话,直往先知大帐,盘蜒啧啧称奇,道:“姑娘不愧是阎王化身,不食人间烟火,自也脱出诸般烦扰,连大小解都免了。。。”东采奇忍住笑意,充耳不闻。
来到先知处,那先知大发雷霆,焦急万分,不停喊道:“那个小毛贼,王八蛋,龟孙子,胆敢对我不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东采奇见她屋内一片狼藉,问道:“先知说的是谁?”
先知恼道:“笼梵,是这臭小子!他昨晚带着那两个跟班,假模假样问我占卜之事,趁我进屋找水晶球时,将我点倒,随后大翻一通。”
盘蜒忽然如临大敌,道:“大事不好!这可当真不妙了。”
东采奇问道:“城主所谓何事不妙?”
盘蜒道:“先知所言有误,她骂笼梵是龟孙子,那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东采奇与先知齐声嗔道:“这紧要关头,你捣什么乱?还不快闭嘴!”盘蜒挨了骂,哀叹一声,委屈不言。
东采奇道:“他偷走的梦境录讲些什么?”
至高先知急道:“是那另外两件宝物所在记载,笼梵他急着立功,多半先行赶去了。”
盘蜒暗忖:“是那异兽会三大弟子所布阵的宝物么?”
东采奇脸色剧变,道:“他是去了杭金大汗皇宫,还是戴安克尔山峰?”
至高先知咬牙道:“他还不至这般糊涂,想要单枪匹马入皇宫盗宝,我看多半是去了那山峰的遗迹。”
东采奇神情凝重,道:“那山峰中困难重重,无异于刀山火海、魔窟地狱,连我也不敢轻易闯入,笼梵稍有不慎,只怕性命难保。”
至高先知道:“是啊,是啊,这小子没头没脑,死了也是活该,但。。。终究。。。是我族中第一勇士。。。”说着直视东采奇,目光满是哀求之意。
东采奇道:“我这就赶去,但愿还来得及。”
至高先知松了口气,喜道:“多谢蛇帝大人援手,可大人千万保重自己,莫为那不肖子冒性命之险。”
东采奇一回头,见盘蜒笑容满面,不由头疼起来,她若将此人留在此处,他一转眼便溜得没了影,可她若将他带走,必在山中吃尽苦头,她沉思许久,道:“劳烦城主。。。随我同行!”
盘蜒道:“为姑娘效劳,实乃无上荣光。”
东采奇道:“我要你许诺,途中绝不逃跑!”
盘蜒笑道:“这是自然,若那山中危险,我又岂能舍得姑娘?”
东采奇暗暗发愁,可眼下绝无第二条路可走,于是带盘蜒离了大营,骑上骆驼,绕过平野,穿梭山峰,跨越河流,火急火燎,马不停蹄,足足行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那戴安克尔山峰下,途中偶尔见到三匹骆驼脚印,但始终未能追上。
这戴安克尔山峰约莫五百丈高,山体巨大,态势绵长,从下观望,见这山峰色彩斑驳,红紫黑蓝,层次分明,构造奇特。山下有一条古河道,眼下已然干涸,山下一块块巨石宛如城墙,围绕山路,似乎在威吓路人,莫要进山。偶然间,可见山中毒瘴漂浮,感染草木,令景致愈发诡异。而乱风吹拂,卷过古老、苍凉的山崖,仿佛古老的山神在哭泣。
东采奇仍未见到笼梵影子,对盘蜒道:“这山上不知有何凶险,你千万小心。”
盘蜒道:“鬼虎派在大漠住了千年,连山中有什么都不知道?”
东采奇摇头道:“自从那异兽会三弟子于此布阵之后,山间与某处妖界相通,物像阴森奇异,入山之人,从无返回,乃是大漠中公认的妖鬼境,魔鬼山,人人避而远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