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几乎磨出血来,喊道:“我非杀这。。。这狗贼不可!缚儿,缚儿。。。。”急忙又朝缚秀銮处跑去。
缚秀銮脸色发青,身子僵了,已然死透,苍狐悲痛欲绝,只觉天旋地转,拔剑便往自己喉咙划去。
青斩道:“不可!”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苍狐剑刃,手上鲜血泛滥,痛的大叫起来,苍狐见状,于疯狂中得了一丝清醒,松脱了手,青斩道:“那不是你的错,哥哥,那不是你的错。”
苍狐大声道:“我答应她要保护她,可。。。。可确吞了她的魂魄!我。。。。我。。。。真是百死莫赎。。”
那三个鬼官面面相觑,心想:“若真是如此,主公的命着实太惨。”
青斩将血手捧住苍狐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不停亲吻他,苍狐感到亲情、温暖、悲痛、仇恨、自责、悔恨交织在一块儿,抱住青斩,只盼他将自己魂魄挖出来吃了。
但青斩始终并未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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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香魂引我入血池
苍狐又陷入魂不守舍、半昏半醒的境地,脑中景象,不再有那出没的紫蛇,唯有一轮巨大的、有如太阳般的红色沙球,悬于无尽的夜空。
他想要呕吐,但吐不出什么,耳畔又似听到女鬼在泣诉,泣诉她新爱上的情郎亲手杀了她。
他大喊:“我。。。我想救你,可。。。一时失手,我早该将你强硬带走!”
那女鬼,那缚秀銮只是冷笑,手指红球,道:“徘徊之沙,遂我遗愿,前往徘徊之沙。。。”
苍狐明白过来:徘徊之沙的诅咒随着缚秀銮的炼魂,到了他身上,催促他步入杀戮的迷宫,去杀出一条血路,面对死亡。
他惨然大笑,唇边仍能回味昨晚帐中的酒,女人的香,但血腥气味混杂在里头,渗入他骨子里、心里、肺里、魂魄里,令他明白杀生剑诀的真正意义。
挚爱杀得,天下何人杀不得?
青斩仍不停喊他的名字,劝苍狐看开些,苍狐握住青斩的手,目光却转向远方。
他道:“走吧。”
青斩察觉他好转了些,稍感欣慰,道:“苍狐哥哥,你。。。你能撑住么?”
苍狐微笑,那是悲伤而沉重的微笑,当一个人杀了不该杀的人,心中后悔时,往往总会这般笑的,只因他悲到极处,便哭不出来,反而自嘲命运,自认活该,愿意承受痛苦了。
他又道:“能撑住,我知道咱们该去哪儿了。”
青斩问道:“你要去找徘徊之沙么?苍狐哥哥,那。。。。那会害死你。”
苍狐咬牙道:“那也是我欠缚儿的。”
青斩叹了口气,两人互相搀扶而起,身后那三个鬼官并不多言,他们已认定苍狐是强大威严的主人,便绝无心背叛。
苍狐迈开步,走向最近的沙丘。
徘徊之沙指引着他。
。。。。
盘蜒与东采奇从一断崖上朝下望去,前方一座宏伟辉煌的沙中城市,灰白的圆顶房屋与白色帐篷遍布各处,城墙环绕,围住城市的轮廓。
盘蜒见有数支兵马将此城团团包围,攻城之人身穿五花八门,怪异奇特的皮甲,骑着豺狼虎豹、马牛犀象,高举刀枪剑气,架起长弓劲弩,一拨接着一拨,攻打那高耸的城墙。攻城者全无章法,各行其事,甚至自己与自己打架,冲散了阵势,多次无功而返,士气衰落,但仍逗留不去。
东采奇道:“是另几支大帐王的军队,为何会围攻杭金大汗?”
盘蜒道:“这大汗也是活该,谁让他多年来挑起是非,作威作福?”
东采奇道:“杭金大汗的都城叫做青原,是最神圣的地方,除非大汗授意,青族人绝不会攻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