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差的不远。”
张千峰道:“你藏身我万仙之中,竟一直不曾为人发觉?果然奸诈至极。”
天蒙道:“我。。。我脑子似一分为二,一者清醒,要找寻解脱之法,我修习仙家真气,便是为了压制这要命的黑蛆,但哪怕我练到第六层境界,仍。。。。仍只不过稍稍延缓百年罢了。我还。。。。命人搜刮奇珍异宝、神器秘籍,想要找到出路。这盘蜒。。。徘徊。。。。乃是我唯一指望,可如今也已太迟了。”
张千峰道:“为何太迟?盘蜒师弟与此有何关联?”
天蒙瞪着盘蜒,似极为伤心气恼,只说道:“眼下多说,又有何益?我另一半脑子主管这黑蛆教,往往夜间行事,发号施令,这炼魂大阵。。。。如今功德圆满。它已然大成,我将彻底沦为它手下傀儡,连一丝心魂也保不住。不过这世道也就此完了,尔等皆将死无葬身之地。万鬼、万仙,哈哈,哈哈,此次仍能如以往一般走运么?”
天心寻思:“这人疯疯癫癫,乱乱糟糟,什么阎王天王,总之非杀他不可!”心有所思,霎时剑意如风如云,充斥数十丈方圆。
天蒙身子一震,说道:“你。。。。这是非花非雾?它便是。。。。天微当年害我的兵刃。”
天心道:“半点不差,你逃避我天外剑派掌门多年,时至今日,总难逃一死。”
天蒙神色惊讶,忽然又大声发笑起来,指着天心,似听了极荒谬的蠢话一般,天心气往上冲,一道剑气斩了出去,天蒙挥剑一格,那剑气直往上飞,砰地一声,在洞顶留下一道丈许的口子。
天蒙笑道:“我逃避天剑派掌门?你说我怕了天微那小子?莫说我眼下神功大进,已远胜过当年身手,便是我身死之前,又何尝怕过他了?你以为我不对天剑派动手,是我怕敌不过你们?那阎王最怕我失了掌控,故而不许我与故人照面。天剑派中确有棘手的恶灵游荡,我倒也颇为忌惮,至于你们这区区不成器的掌门剑灵,又如何放在我眼里?”
天心怒道:“我已除尽你这洞中黑蛆,你若不服,那你便来试试怎样?”
天蒙道:“这黑蛆对阎王已无用处,故而不受控制,脆弱易死,你还真当自个儿天下无敌了?很好,很好,天剑派害我极惨,正是我不共戴天之仇!你们送上门来,我正要抽筋扒皮,要你也尝尝我八百年来受的苦!”
天心喝道:“我并非无敌天下,但对付你这贼叟,却也绰绰有余!”手持非花非雾,功力汇聚,怒意如潮,朝天蒙斩出一招“天雾地花”,这一剑雷霆万钧,剑气震怒喧嚣,翻滚朝前,好似无数剑刃汇聚成浪涛一般。只听“哗啦啦”轰鸣,气浪冲天,杀意如潮,烟尘起伏,数十丈内石断地裂,满地疮痍。
天心一阵疲倦,但吸一口气,旋即神采奕奕,见自己这一剑之威竟至于斯,怕足能取百人性命,不由得暗自得意:“此剑威力之强,剑意刚猛,哪怕是妖魔鬼怪,定也承受不住。”又想:“我当戒骄戒躁,慎言慎行,不可轻易动用这祖师爷的绝学,否则杀戮过重,波及无辜。”
张千峰忽然面无人色,拉她朝后退开,说道:“看那儿!”
尘雾慢慢消退,模糊之中,天蒙老道徐徐站起,白发稍乱,脸上零星擦伤,但却行动如常。天心大骇,紧攥住宝剑,霎时哑口无言。
天蒙道:“尔等后生,见识差劲得很,以为招式开天辟地,广笼阔盖,武功便比旁人更强么?若是对付千人、万人,你这招还算使得。对付我这糟老头子,却也未必管用。武学之道,在于变化巧妙,掌控随心,情形各异,自个儿也得琢磨法子。对付一人有对付一人的手段,对付多人有对付多人的妙招,不多花一份力气,不多使一分蛮劲儿。”
张千峰见他唠叨,蓦地一招天琴云弦掌打出,掌力刚柔并济,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