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墙头形影坠落,身子似有残缺,蓦然红光大盛,火焰如云,有无数甲士在光中闪动。
于是城下大乱,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探头张望,神色紧张至极。
盘蜒惊道:“师父,正如那二公子所料,只怕有敌人得了消息,趁势攻进来了!”
霜然也觉震惊,说道:“城中兵力稀少,局面不利,咱们需设法逃脱。”
盘蜒挂念陆振英,说道:“我非得去找义妹不可。”
霜然在盘蜒额上一吻,盘蜒吓了一跳,正想相问,霜然道:“你我同为贪魂蚺,如此可互相感知。我不想抛头露面,你先去与她汇合,等待时机,我自会来找你。”
盘蜒心知霜然武功极高,只怕与张千峰相差无几,她以往心灰意懒,因而使不出真实功夫来,眼下精神振作,为人又冷静,自保绰绰有余,他朝她跪地磕头,随即奔向城中。
只见一路上众人慌乱惊恐,四处钻躲逃窜,黑暗之中,更是混乱至极,八方皆有凄凉惨叫、刀剑斩物之声。忽听一声怒吼,一通体湛蓝、一丈多高的巨人冲了出来,手中木棒一转,撞飞数个侍卫,面向盘蜒,神色狰狞。
盘蜒心知定是极北之地的众妖夜袭,点头道:“妙极,妙极,我倒是头一回见着北方妖族。”那湛蓝巨人高举木棒,砸向盘蜒脑袋,盘蜒身形一转,躲到巨人足下,手掌变动,蓦然推出,霎时面前雾气朦胧,飘向那巨人。
巨人痛骂道:“钵儿塔啦!”不知何意,飞足一踢,砰地一声,竟踢中一堵大树,他高声痛呼,稍一失衡,盘蜒早沿着他手臂跃上他肩膀,使出幻灵掌力,在它脑上一拍。
这巨人头脑简单,幻灵真气恰是他的克星,霎时被迷,只觉满脑袋皆是臭虫,似要啃他脑壳,他狂躁起来,木棒挥舞,径直朝自己脑袋上砸下,邦邦几声,头破血流,昏厥过去。
盘蜒笑了一声,行似游龙,从巨人身旁绕过,许多蛇伯士兵愕然注目,眼中满是敬畏之情。
途中仍有阻隔,皆是些常人高矮的怪物,毛发杂乱,枭目狮鼻,数目繁多,下手凶狠,蛇伯城守军百姓纷纷惨死。盘蜒丝毫不顾,以巧妙步伐避而远之,不多时来到客栈,见客栈火魔翻腾,浓烟刺鼻,却无陆振英、张千峰等人身影。
盘蜒推想:“以义妹与张千峰的武功,绝不会莫名间失手,想必是顾及东采奇等人,早已撤离了。”
他抓起一把灰烬,掌心滚烫,急忙撒出,借之占卜,算定方位,遂追踪过去,又找了许久,却在一高楼屋顶见到张千峰身影,只见他赤手空拳,独斗四个敌人,敌人或有铁齿,或有毒舌,或有利爪,或持巨锤,各个儿体型巨大,与盘蜒遇上的湛蓝巨人相似。
周围房屋起火,火炎飞舞,但此楼一时未被波及,红火黑幕之中,张千峰身法越转越快,忽然见一声断喝,拍出两掌,正是他天琴云弦掌的功夫。那四人万不料张千峰有这等绝招,被打得肋骨寸断,同时摔倒在地。张千峰袖袍轻振,威力如铁,砸上强敌脑门,登时皮开肉绽,将四个巨人击毙。
盘蜒喝彩一声,张千峰瞧见他,施展轻功,从檐上落下,喜道:“盘蜒兄弟,你果然无事,大伙儿全都很担心你。”
盘蜒问道:“张仙家,我义妹呢?”
张千峰道:“我拖住这四人,让她们骑马从东门逃出去了。”
盘蜒松了口气,问道:“你可知这些妖怪是什么来头?”
张千峰摇头道:“连你都不知,我怎能知道?它们话语凶蛮,乱七八糟,半句也听不懂。但我猜测多半是俦、郭之援,他们竟与北方妖国勾结,当真不要脸面。”
两人说了半天,不得头绪,便一齐赶往东门,好在蛇伯城占地极广,众妖入城之后,只是如无头苍蝇般四处烧杀,否则若遇上大军,连张千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