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那就是,我在与哈姆交手的过程中,从头至尾都保持了最初防守的姿势,而且只使用了两式,一个下划,一个上挑,每次勾勒出一个半弧或连绵使出数个半弧,而就这看似简简单单数招却将哈姆变化多端的招式一一化解。
到后来,连哈姆也发觉了这一点,他剑势骤变,一时快如疾风,一时重如山岳,千方百计想从我的剑法中找到空隙,但却根本捉摸不到我这看似简单的木剑走向,总被我在最紧要的关头用最轻巧的方式或挑或划地破解,只觉得我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沉重而带有难以言喻的压力,只要面对着便有种无法力敌之感,直欲弃剑投降,战到后来,他心中满是无奈、不甘与绝望中坚持不懈的苦闷,焦躁之下,运剑更猛,吼声连连。
哈姆的无奈是必然的,要知道,我用的是无极剑法中最基本却又极其精妙的招式,为了将这两式练得纯熟,足足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从最初一小块石块开始,到最后重逾千斤的巨石,要用这两式在它们坠地间用长剑悄无声息地挪移到指定地点,当时的训练曾让我大吃苦头,不过,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的,不要说现在面对的是力量不如我的哈姆,就算是一个力量比我强的对手我也能以此种方式接下来。
就在这一攻一守间,我这看来简单的招式却将哈姆千变万化的剑招一一轻松挡下,显示了以简单胜繁杂的至高武学境界,周围那些人何曾见过这种精妙无匹的功夫,一时间,情绪大受冲击,目眩神迷下皆说不出话来。
此时,哈姆因情急之下胡乱抢攻,剑招已大为散乱,见他如此,我知道,是到了要结束比试的时候了。
等他下一剑刺来时,我长剑连续上挑下划,连绵而出,将他手中长剑卷入剑势之中,略一用力,将那木剑带得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飞到广场外。用的还是那两式,只不过连环而出,但是,这样便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效果,转眼间由守转攻,取得了胜利。想不到这一直用来防守的两式还有这种神奇的攻击效果,围观之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灵魂归窍。
“啪!啪!啪……”
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鼓掌,瞬间,掌声雷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将我淹没。不过,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他们对我功夫的佩服,并不代表他们承认我武学观点正确,现在,应该是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
“特珀!”我叫了一声。
“属下在!”特珀小队长立即站了出来。他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显然也为刚才那一幕激动不已。
“你对我刚才的两式领悟了多少?”我问他。
此时众人才知道我之前交给他的羊皮卷中记载的便是这两式的心法。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应当不难理解这种无极门的入门功夫,再说了,我已经给他演练了这么久,就算未能掌握但也该知道用法了。
果然,他答道:“属下已经领悟了不少!”略一点头,我道:“好,那你现在就用我交给你的这两式与哈姆小队长再战一场!”
“是!”他干脆地应了一声,接过我递给他的木剑,转身走进广场中央。
此时,哈姆的木剑已经有人帮他捡了回来。他俩行了个比试前的举剑礼,立即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呛!”当哈姆第一剑刺过来时,尝试着用剑去挑开的特珀因为并未掌握到用力的技巧,两剑交击,发出了极其响亮的声音,若不是他力量不比哈姆弱多少,这一下可能便会长剑脱手。
看来他还是太过紧张,我一眼便发觉了特珀问题,皱皱眉,大声道:“此剑法的奥妙在于卸、引,是以柔克刚,以弱至强的技巧,并不在于你手中力量的大小,而在于长剑时机与剑式方向的把握!”
“是!”特珀赶紧应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哈姆再度袭来的长剑,等它接近到离他将近一尺之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