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就离开自己,祖母为了压制母亲让他们骨肉分离。他有九年未见自己的父母,他生命中最多的便是读书习武。就算再见到自己的父母,甚至是弟弟妹妹时,他表现地很完美,他为母亲赶走江家,为妹妹出头。
可是谢清骏自己却明白,似乎有一堵墙挡在他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完美地犹如神坻的谢清骏。
直到这一刻,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对他说,我一直在等哥哥,有一种叫血脉的东西在他的心头慢慢地破墙而出。
以至于在许多年后,他甘愿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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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当谢家的护院汪师傅看见谢清骏带着谢清溪回来时,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一抬头就看见曾师傅趴在马背上,他同曾师傅乃是师兄弟关系,此时不由急道:“我师兄他怎么了?”
“曾师傅为了保护六姑娘,被歹人所伤,不过好在伤势不算严重,略休养段时间便可以了,”方才那个陌生的蓝袍青年已经给曾师傅看过伤势,所幸都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大少爷,这帮凶徒咱们打死了三人,活捉了两人,”王师傅是看着谢清骏追着那几人过去的,也是便往后头看了下,小心地问道:“那几人呢?”
“那几人都死了,你派人将他们所有人的尸首都搬到后院之中,”谢清骏环视了周围的人,不少人都受了伤,其中有两个家丁的手臂被砍断,看样子是保不住了。
谢清骏看了一眼在场还勉强能站着的人,转身看着旁边的陌生蓝袍青年问道:“若不是义士带人及时赶到,只怕我们府上的伤亡只怕更惨重。谢清骏,在此待全庄上下,谢过少侠的大恩大德。”
说着,他便撩起袍角直直地跪了下去。
“大少爷,”不止是汪师傅,就连不远处肩膀上大腿上都被砍了数刀的柳管事,都挣扎着要站起来。
“谢公子实在是客气了,”蓝袍青年将他扶了起来,缓缓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视王法如无物,稍有些血性的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谢清骏被他扶起后,只客套笑了下,便问道:“闲话至此,还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敝姓林,名唤君玄,”蓝袍男子说道。
此时的谢清溪才认真地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穿着一身蓝色绸衫,不知是长途奔波还是方才打斗所致,衣裳上几乎没有几处还是干净的。
谢清溪偷偷抬头看他的脸,说实话这位林公子长得并不出众,一张脸只是普通,唯一一处鼻子倒是英挺地很。谢清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样英挺的鼻子倒也少见。
“林公子的朋友也多有负伤,若是林公子不嫌弃,只管在府上养好伤也不迟,”谢清骏倒不是客气,毕竟要不是林君玄他们路过,只怕此时的庄子已经是鸡犬不留了。
“咱们兄弟都是押镖的粗人,原本只想讨口水,并不想多加打扰。只是如今倒是有不少兄弟受伤,只得在府上打扰片刻了,”林君玄抱拳说道。
同谢清骏一同打猎回来的护院师傅,多没有受伤,此时负责抬着受伤的人回院子里休养。
而一直被保护着的谢清懋和谢清湛,这时也跑过来,谢清湛在看见谢清溪的时候,险些又要哭出来,他看着谢清溪眼巴巴地说道:“清溪儿,早知道我就带你去打猎了。”
“六哥哥,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是……”谢清溪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不过想了会,她突然将谢清骏拉到一旁,小声地说:“大哥哥,我之前怕你骂我,才不敢同你说。这些人是我引来的。”
谢清骏大惊,赶紧问道她为何这样说。
谢清溪这才将救了宋仲麟的事情,告诉了谢清骏。而他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