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把四公主娶回去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场闹剧结束,那位小贝勒被科尔沁亲王带了回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因为这件事,众也心里留下疑问,这四公主,也不小了,她的婚事,该何去何从?
素皑没心里多想什么,宴后次日,等这边所有事情都调度妥当,大军拔营启程,凯旋归去。
但是一众阿哥,素皑皆是素净的衣物。对于别来说,是大胜凯旋,对于她来说,是扶柩回京。和康熙商量了一番,素皑始终不舍得把荻葭一个孤零零地仍草原上,以后若是想她了还得跑很远。所以康熙答应她,允许固伦荣宪公主随队归葬京师。
临别之时,新晋的车臣部台吉艾彦一直送他们至博洛河屯。他已经渐渐好转起来,看起来虽然瘦了不少,眼神也很疲惫,却很有精神,胤禩看着他的转变,很是欣慰。艾彦还与他约定,来年会盟,八阿哥若是来,他艾彦一定扫榻相迎,备下最好的酒,与胤禩不醉不归!
走之时,艾彦终于也与素皑打了招呼,无论怎样,他都要感谢素皑。素皑有些难过,她实是受之有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随着艾彦王子的辞行,这场战争的种种都被他们留身后。活着的,死了的,全都一去不返。每个身上能够看见最深的,始终是思念和疲惫,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也没了得胜后的欣喜若狂。所有的情绪,都随着那片草原的消失永远地留了他们的记忆里。
但是还好,一切的残酷与冰冷,血与火,刀与剑都无法摧毁们内心的温暖,因为们身边还有彼此,远方还有亲。
素皑坐銮驾里,撩起窗帘,看着茂盛的树林,眼神沉郁。
康熙看完了一本书,慢慢合上,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
素皑有所知觉,转过来微笑,“阿玛,看完了?要不要喝水?”
康熙含笑摇头,向她招了招手。
素皑起身坐过去,把头搁他膝盖上。
“想什么?”康熙俯身吻了吻素皑的头发,问道。
“阿玛,您和噶尔丹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了解过这个吗?”素皑的声音恢复了一点,今天已经可以小声说些话。
“怎么这么问?”康熙不解,温柔问道。
素皑想起那块已经随着噶尔丹归葬的绣帕,翻身抱住康熙,“阿玛,若是爱一个,会舍得为了别的东西伤她吗?”素皑说着,把那方绣帕的事也说给了康熙听。
康熙听后叹了口气,摸着素皑的脸道:“对于一个男来说,尤其是一方之主,为了权力,为了部落的将来,什么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一个女。其实,他心里,儿女情长未必就比不得锦绣江山,只是他已经坐到了那个位子上,他的部下,他的子民都指望着他而活。那是责任,也是宿命,必须去承担!”
“皑皑,这么说,能明白吗?”康熙的声音似叹息般无奈,句句敲着素皑的心。
素皑不自觉湿了眼眶,手摸上他的脸,叹道:“明白,懂。其实一直觉得有一种女最蠢,小时候和姐姐偷看话本小说就老不理解为何会有女子追着男子问,到底是选江山还是选她。非要证明自己他心里比江山重要!呵呵,真是愚不可及!就像如果有一天也追着问阿玛,选还是选江山,阿玛一定会以为疯了一样!”
“素皑……”康熙的目光的深沉而又悲哀,就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素皑要把这个话题瘫阳光下来说一样。
素皑擦了擦眼泪,说道:“阿玛刚才已经给了答案了。知道,阿玛心里,素皑一定是最重要的!可是康熙心里,与大清江山相比,素皑算不得什么。”素皑笑中带泪,“阿玛,对吗?其实这个答案很满足,真的,如果康熙的心里,素皑也是最重要的话,那根本不值得爱!”
“素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