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妹啊看!”桑毅被他盯得鸡皮疙瘩乱冒,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打算把他的眼皮合上,“再看小心老子揍你!”
小小白抽风似的坐起来一面按紧被子一面挥手阻拦他的靠近,因为喝醉了,整个动作都显得不协调:“站住!站到十米之外!”
“十米?你要我站到隔壁去?”桑毅望着他一付紧张瑟缩的模样额上青筋乱冒,“你能不能不要一付快被人强~暴的模样?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是谁?”小小白的眼神又变成了无解状态。
“我啊!你徒弟!”
“哦,我有脸盲症,一个人见过十次以上才能记住。”
“脸盲症?”桑毅桑毅强忍着想揍他的冲动,“瞎掰的吧!世界上哪有这么诡异的病!”
“YO,徒勒个弟啊,你凶我……”小小白很做作的掩面而泣,“平常的小徒弟那么可爱,从来都是乖乖被欺负的……”
“所以你就可劲整我是吧!”桑毅对他怒目而视。
“又逼我喝酒又扯我衣服……”
“喂,够了啊!”
“你不想和我结婚我不管了,你不想和神话离婚我也答应了,你要留我成全你,你要走我放你走,你怎么还这么对我……”小小白的演艺因子趁着酒劲发作了。
“靠,还演!”桑毅忍无可忍的朝他挥拳。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一拳居然落空了。
小小白闪避的速度就和三界里一样快得不可思议。
桑毅一拳挥空,脚下一个趔趄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以绝对仰角惊诧莫名的瞪着小小白:“你……你是练过的?”
“哦,也不是啦,以前宿舍没电脑的时候每天半夜从网吧上网回来都要翻墙翻窗翻大门,不知不觉就动如风不动如山崩……”
这是醉吗?明明比清醒还清醒!
桑毅绝望的望着天花板上灯光形成的花纹:“够了够了。”
“呕……”小小白忽然从床上飞身起来直冲卫生间,接下来就是排山倒海呕吐的声音。
“月哥说得好,出来造孽都是要还的,哈哈哈。”桑毅毫无触动的坐在床边,电话刚好响起,于是他一边幸灾乐祸的听着小小白排山倒海一边悠闲的接起电话。
“桑桑,你师父怎么样了?”电话里是月如钩的声音。
“只是在吐,没什么大事。”桑毅心情大好,“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哈哈哈。”
“哦,你哥我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提醒你,小心点。”
“什么意思?”
“你师父喝醉一般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睡,基本上就是雷打不动群殴不醒那种。”
“哦。”
“第二阶段就是闹,唱啊跳啊揍人啊演戏啊吐啊什么的你都可以完全无视他。”
“第三阶段呢?”
“第三阶段就是亲,无差别乱亲,你最好趁他吐的时候把他关在卫生间里,反正他明天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
“等等!你说亲是什么……意思?”抬头看到靠在门边的小小白,桑毅察觉到自己额上划过一滴晶莹的汗珠。
桑毅扔了电话拔腿就跑。
小小白抢断后路。
桑毅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想到了五星级酒店一个花瓶的赔偿款可能让他破产,临时把花瓶换成了烟灰缸。想到烟灰缸可能会过失杀人毁灭自己的后半生,又把烟灰缸换成了枕头。
小小白无解的望着他。
桑毅枕头两连发。
小小白躲过了第一个没能躲过第二个,直接被打成后仰状态。
桑毅趁机冲向门口。
小小白用华丽的铲球姿势背后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