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知道了的?”
“他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至于我们怎么知道他知道了,”胤礽冲胤禔努了努嘴:“他从傅恒那里偷听来的。”
胤禔笑了笑:“听墙角的习惯不好,不过有的时候也可以救命。”
“别说笑了,”胤礽扯了扯胤禔的袖子,说道:“乾隆本来的意思,想必是想趁这次南巡把我们几个一块解决了,也包括皇阿玛,不过不知为何方才碰上刺客却没有动手,也不知道他在打得什么鬼主意,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忠顺王还没解决呢。”
傅恒倒是很本事,雷厉风行地带着杭州八旗驻兵解决了刺杀的乱党,又早有准备地在短时间内捣毁了杭州城里城外和周边地区几大天地会乱党聚集窝点,几日时间数千人下了狱,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经此一闹,南边反清乱党几乎被一网打尽,元气大伤,怕是要安分得很长一段时日了。
再之后,受了重伤的乾隆终于是清新过来,当下就下了旨,启程回京。
从乾隆出事一直到回到京,康熙领着胤礽也就只去见过他一回,还是在康熙的再三要求之下,一路上不管他们是住驿馆还是行宫,都有人团团守着,就像是监视一般。那日是康熙强硬地带着胤礽去了乾隆住的院子门口,与守在外头的侍卫起了冲突,差一点就硬闯进去,最后闹大了傅恒才终于是出来将他们带了进去。
乾隆气色倒是不差,胸口缠了厚厚一圈白布条,靠在床头,倒确实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面对康熙和胤礽两个狐疑打量的目光,乾隆显得很镇定:“朕无事,一点小伤而已。”
康熙问他:“听人说皇上您昏迷了好几日?”
“没有的事,外面传得夸张了些,”乾隆拉过康熙的一只手,轻拍了拍:“真的无事,皇后不用担心。”
他的话,其实康熙并不太信,不过看他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就算了,倒是胤礽开了口,问他:“皇阿玛,为何那些侍卫会变成天地会的刺客?”
乾隆摇了摇头:“朕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也不是顶清楚,你想知道问傅恒去吧。”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说,胤禔就已经问过傅恒了,傅恒说是皇上的亲兵营里头混进了乱党的内奸,已经被处置了,有嫌疑的人也全部都换掉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小事一般,只是这样的态度,却是越发地让人怀疑。
因为赶路赶得急,一个月不到,南巡归来的队伍就到了京城之外。
他们到的那日天气不太好,还下着大雨,又是黄昏时分,康熙原以为乾隆会下令在城外的行宫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天早雨停了再京城,但出乎意料地是,乾隆竟然叫人不要停,直接回宫去。
胤礽撩开车帘子,看了看外头雨雾惨惨的天气,转头对后面同样无精打采正打瞌睡地胤禔道:“进了城就要变天了。”
胤禔揽过胤礽的腰轻捏了捏:“不用操心,皇帝不都安排好了嘛,反正这次这个忠顺王是跑不掉了的。”
胤礽笑了笑,他不是在操心,就只是在想,乾隆到底会不会对他们下手而已。
酉时过后马车入了内城,四面的城门哐当一声重重阖上,整个四九城仿佛成了一座空城,漆黑的夜里看不到半点火光,道路上也没有半个人影,能听到的只有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和车轮碾过泥土地的声响。
贾探春的小车远远跟在康熙的车子后头,这一趟南巡她虽然有孕在身,却依旧被带着一块去了,除了皇后,她是唯一一个跟出来的后宫宫妃,原本羡煞后宫,她自个也以为是更近一步的大好时机,谁知道会碰上乱党刺客这回事,皇帝被行刺受了重伤,差点一命呜呼,她也吓得三魂没了六魄,而乾隆重病的这段日子,她又被那忠顺王要挟,面上贴身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