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样冷酷的理由拒绝。
深沈的酸涩泛上夏蕾的眸,她喉咙梗着,忽然很想哭。“那个女人真的对你这么说?”
那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伤害他,对他如此残忍?
“所以你也不必介意。”他别过头,不敢看她的眼。“我喜欢你归我喜欢你,你用不着表示什么,我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他只要地幸福。夏蕾酸楚地想。
她的幸福在哪儿呢?她曾经以为那间她辛辛苦苦存钱买下的小窝,就是她的家,她幸福的所在了,但为了出版社,她不得不卖掉。
如今,她的幸福又在哪儿呢?
她想哭,止不住的泪意如潮涌,在胸口泛滥成灾。
这情绪的冲击来得太强、太猛烈,她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觉地抓住李安阳衣襟,眼泪一颗一颗,像流星一般坠落。
“你哭吧。”他心疼地、温柔地、小心翼翼地拥住她。“这两天你受了太多委屈,是该好好哭一场。”
这夜,夜色苍茫,朦胧的月光悄悄地从窗外透进来,一室静寂,只有她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隔天,夏蕾主动回欧家大宅。
她的突然来访令欧母有些吃惊、有些心虚,却还是摆出一个母亲欢迎女儿的热情笑容。
“蕾蕾,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就好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担心你!”她拉着夏蕾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有多担心,又怨欧泰春无情,对女儿被绑架竟不甚关心。
夏蕾默默听着,不答腔,也不反驳,待母亲唠叨告一段落,才静定开口。
“妈,你老实告诉我,是你找人绑架我的吧?”
这话问得轻淡,不疾不徐,不带一丝情绪,却如一记雷,劈得欧母当场从沙发上惊跳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欧母喘着气,脸色发白。“是李安阳告诉你的?可恶!他不是叫我不要说吗?结果自己却说出来了!”
她不检讨自己,反而怪人家泄密。
“原来安阳也知道这件事。”夏蕾涩涩地注视母亲,涩涩地说:“他没告诉我,是绑匪说的。”
“喔。”欧母脸红,偷觑一眼女儿冷凝的脸色。“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怪我啦,蕾蕾,妈也是有苦衷的,还不都怪你爸?谁叫他对我们母女俩这么绝情,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啊!我本来以为他听说你被绑架,好歹念在你是自己女儿,会爽快一点付赎金,没想到他居然不付,还说要报警!”说到这儿,欧母气上心头,又怨又恨。“这男人果然够冷血!良心被狗啃了!”
那她的良心呢?找人来绑架自己女儿──她的良心又丢在何处?
夏蕾痛楚地别过眼,不想再面对母亲毫无悔意的表情。
“……幸好那个李安阳及时出现,厚,真的好险!”欧母还自顾自地继续说:“他可比你爸大方多了,二话不说,就答应要付钱。后来他查到是我主使的,我本来以为他一定不会给钱了,没想到他还是付了。”
这么说,那五千万果然是安阳付的喽?夏蕾咬着唇,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是他出的钱,为什么还要刻意瞒她?
“……呵呵呵,我说蕾蕾,这个男人真是不错耶,看得出来他一定很爱你。我本来看他不顺眼,不过现在想想,起码他很宠你,将来肯定也很照顾我这个做妈的啦!”欧母愈想愈得意,深深觉得自己捡到一个有钱又孝顺的好女婿。
“妈!”夏蕾实在听不下去。“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厚脸皮?安阳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付赎金?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太过分吗?”
“有什么过分的?”欧母不以为然。“反正他将来要娶你,这五千万就当聘金好了,还算便宜的咧!”
“五千万的聘金?你以为自己在卖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