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洛云瑛看到他写字,突然尖
锐地叫了一声“修远”,两眼发直傻了一样僵着身体动弹不得了。
“云瑛……”
“洛云瑛……”
她这副模样吓坏了齐修远与邹天泽,齐修远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轻轻地揉捏手脚脸颊,邹天泽急急倒了开水吹凉了递给齐修远喂她。
“修远……”回过神来,洛云瑛放声大哭。
“怎么啦?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齐修远把人搂紧,柔声哄道。
“修远,咱们有物证落在李瑶那里,不是的,是咱们有物证在李瑶那里,现在可能在杜飞扬手里了。”洛云瑛凄惶地哭着,那年,乐州,她为了让齐修远能安然脱身,曾要求齐修远假冒邹天泽的笔迹,写信给李瑶,隐隐晦晦地对李瑶倾吐爱慕之情。
☆、番外之报应不爽
钟瑛瑛说李瑶生前;杜府的家人都在传李瑶外面有男人;此时细想;杜飞扬为人阴冷,下人哪敢这么议论主子的事,应是杜飞扬作了暗示,为今日的嫁祸埋伏笔。
“你是说那封信?”洛云瑛一提,齐修远也想起来了。
“是。邹天泽,对不起……”
“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邹天泽安慰她;板着脸又说起冷笑话:“我现在可是皇帝的连襟;有护身符的。”
正因为他们身份比之以前天差地别,杜飞扬还用杀人来嫁祸,可想而知这个局极难破解或者根本无法破解,洛云瑛越思越想越难过。如果这事牵连到邹天泽,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此次怀胎本来就辛苦,身体很弱,刚出月子今天在大牢里一凉,再受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倒在齐修远怀里晕了过去。
“我去请大夫。”邹天泽冲了出去,却在房门口撞上沈佳敏。
“相公……不好了……梦恬……梦恬……”
“梦恬怎么啦?”邹天泽瞳仁一缩,那张棺材脸开了裂缝。
“梦恬……一直呕吐,她说……她很难受。”
“我去看梦恬,你马上安排人去请大夫,还有,让人去请娘过来帮忙照顾洛云瑛。”
县衙那边没有什么消息,齐修远与邹天泽却已经快疯了,齐梦恬这天晚上一直呕吐,后来没什么可吐,已经开始呕血了。津阳城里的所有大夫都来过,都诊不出是什么病因。洛云瑛开始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可醒来后听了齐梦恬的情状,忧急更甚,倒下再没能起床。
娘和妹妹都病了,齐睿让家人去跟商彦和告假,也没有去练武。
齐梦恬已经奄奄一息了,邹天泽坐在床边痴痴傻傻。齐睿带着商彦和进房时,邹天泽抬抬眼皮看看商彦和,忽地握紧拳头冲商彦和砸去。
“邹天泽,你干嘛?”拳头没有砸到商彦和身上,商彦和握住邹天泽手腕。
“干嘛?梦恬要活不了,我杀了你替她抵命。”邹天泽眼红得滴血,要跟商彦和拼命。
“梦恬病了关我什么事?”商彦和不解。“你别冲动,我看看。”
“怎么不关你事?合府的人都没事,偏梦恬有事,那是因为她那天下午单独吃过酥合,那酥合你动过手脚了吧?”
“邹叔叔,酥合是我在外面买了让兴儿送回家的,跟师傅无关。”齐睿着急地想分开两人。
商彦和悻悻地甩开邹天泽的手,冷声道:“你疯了,邹天泽,你会毒杀洛云瑛的孩子吗?”
邹天泽身体一僵,脸涨得通红,偷偷看向齐睿,齐睿却没有注意到商彦和话中的机锋,他接口道:“就是啊,邹叔叔,师傅与我爹爹也是好朋友,不会害妹妹的。”
似乎也有道理,齐修远那年找商彦和明确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