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将莫为拉了下去。不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放在一个铁盘子里被端了进来。
杜伏威冷声道。“诸位将军,希望你们以后做事情地时候先想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能力不够没关系,但是如果能力不够却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莫为就是榜样!”
众将连忙拜服于地,道,“末将不敢,我等一定唯大帅马首是瞻!”
杜伏威满意的笑了笑,挥手示意众将坐下。而后沉声说道,“现在我军损失不小,竟陵城急切之间也难以攻下,况且于此旷深日久,我大军粮草也不多了。我欲先行撤兵回历阳休整,待恢复元气,粮草齐备之后,再行攻取!诸将意下如何啊?”
杜伏威一向在江淮军中一言九鼎,众将虽然心有不甘,但哪里敢有意见,纷纷开口赞同。
杜伏威立时下令各个将领回去整顿兵马,等子时一到,立时拔营而去。
当所有的将领都出了大帐之后,杜伏威心中才定了下来,不过余波仍然起伏不定。“自己此次与阴诡派、铁勒‘飞鹰’曲傲结盟,联合定下这一石数鸟之计,谁曾想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不仅早就落到嘴里地竟陵城未能攻下,就是派去偷袭飞马牧场援军的那支精兵也被尽数歼灭。可真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三天,杜伏威虽然并没有参与攻城,但是却也将莫为的种种手段看在眼里,论起这场攻城战地指挥来,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不如莫为。
但是莫为一直是个参军,除了晚上的那场偷袭战之外,根本就没有做过一军之主,缺乏决断能力,不知道为将者当放弃时要放弃
变成了死拼死打,徒然损伤了兵力,最后被众将怨恨
杜伏威毕竟是个枭雄,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尽管此时江淮军已然受了不小的损伤,但是根基却并未大损,只要略加补充训练,精兵不日可成。而且经历了如此惨烈战斗的洗礼,恐怕战斗力会更上一层楼的。
到时候,对自己北上中原,与李密交锋大有好处。至于江南,根本未曾放在杜伏威的眼里。只要取得了中原的控制权,到时候大军南征,江南还不是弹指而定!况且,还有萧宪、宋阀、林士宏、沈法兴等诸多势力,他能不能顺利的拿下江南还说不定呢!
离竟陵大约五十里地地一处密林,乍看之下,没什么差别,但是如果是老于军阵地将军,就会发现,林中虫鸟不叫,安静的有些诡异。
林中一个营帐里,林林总总坐着十数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俱都配着兵刃。
“李将军,我等与主公近在咫尺,却不向其汇报,恐怕有些不妥吧!”一个老头子眯着眼睛,捋着胡须,笑呵呵地道。“尤其是今天,我看形势有些吃紧啊!”
一个轻纱覆面地中年美妇也询问道,“是啊!我大军已至,配合着城内的竟陵军,以及在后方埋伏地飞马牧场的军队,收拾杜伏威的江淮军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其余的人并未说话,不过都望着坐在帅位上的那个青年将领,显然心中亦有疑惑。
那高踞帅位的将军先是歉然一礼,答道,“我六万大军潜伏于此,十分容易被发现,这几天委屈几位了。”
众人连忙回礼,道,“应该的!”
这将领继续道,“主公一向谋而后定,竟陵看似危若累卵,但实则稳如泰山。相反,如果我们出现的太早,恐怕杜伏威拼死逃跑之下,不仅我军会损失惨重,而且也未必能够将江淮军一网打尽。
而我们如果想要完成主公提出的计划,就必须出奇制胜。因此,伏兵偷袭乃是最好的选择了,不向主公汇报也是为了减少被发现的机会。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想,只要我们将这场仗打的漂亮,主公不会怪罪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