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玘嘴角勾起冷笑又很快隐去:“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安玟,没有我,你想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而我,随时有可能收手。”
“事到如今,你要收手,安玘,别说我没提醒你,后果将会是什么,早在你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船翻了,人,自然也灭顶了。”
安玘回头,扬眉轻笑:“你在威胁我。”
安玟也笑了:“不,我在提醒你。”
两人四目相对,都轻笑着,却都笑不及眼,空气凝滞。
在安家,从来没有情这个东西存在,存在的永远只有利益。
缓缓地,安玘的笑越发的轻柔:“可是不巧,我对她产生了研究的兴趣。”一个女人而以,需要破坏他们这间的‘利益’吗?
安玟也笑的越发的灿烂:“抱歉了,安玘。”
安玘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羽睫有着惊心动掀的美丽:“安玟,如是不是太了解你,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其实对她别有居心。”承诺只不过是借口,安玟是什么人?情义承诺?那都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自己欲望的借口而以。
安玟面色不改,神色很认真:“安玘,我说最后一次,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
复健室里,梁泊努力做着复健,整个人都浑身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两只脚像灌了水泥一要的沉重,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一样的刺痛。
很辛苦,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放弃,想着干脆就坐在轮椅上一辈子算了。
可是……无数次她说服自己放弃的时候,心里的那股不甘和倔强却不容许她放弃。
做了复健,泡完药汤,把自己弄的干净清爽之后,梁泊疲累的倒在床上,身体很累,可是却睡不着,不是心里有事,而是……脑子一阵一阵像是有人在拉扯一样疼痛不已。
按了按手腕上的手表,虚弱说道:“十一,帮我拿药。”这些日子做完复健后,有时候她的头也会疼,却不会像今天这样疼的这样厉害,而且越来越加剧,让她痛的死死的咬住唇才能忍住不叫出来。
安十一、安十二几乎是冲了进来,两人极有默契的上前,扶起了疼倒在床上咬的唇瓣都出了血的梁泊。
“夫人,您再忍忍,堂主很快就过来了。”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服用止痛药了,怎么今天疼的如此厉害需要用到止痛药的地步?
不到五分钟,安肆就到了。
五分钟时间,梁泊疼的脸色惨白,冷汗一颗一颗的往额头上汗,如同有人拿钝刀磨切她的脑袋一样凌迟她似的痛楚,意识已经惭惭模糊起来。
安肆一看梁泊的样子,脸色就微微一沉:“直接上镇痛针。”痛到了这样的地步,根本就吞不下止痛药。
安少脚步急促的进来,看着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梁泊,脸色一沉:“情况如何?”
安肆给梁泊的镇痛药里又加了轻微的麻醉剂,梁泊脸上的痛苦才终于缓和下来,眼前一黑,终于坠入了黑暗里。
“这是必然出现的情况之一,大脑脑神经组织受到损伤,夫人的双腿才会失调,无法接收大脑控制,通过物理复健运动来刺激大脑接受受损害的神经,初期形成排斥是必不可免的,而且……”安肆后面的话有些迟疑。
“而且什么?”安少黑眸沉郁下来。
安肆叹息:“随着复健效果,夫人出现这种脑排斥形为也会越发的平常,直到她的脑神经习惯并接受了这种疼痛。”这种排斥现象是物理复健路上最难闯的关,夫人伤的又是大脑,大脑出现异波,那样的疼痛非常人能想像。
“你的意思,这种情况会每天发生?”安少神色难看的看着床上陷入昏迷中的梁泊,那苍白虚弱的脸色,揪紧的眉心,都在告诉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