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我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是恶习恶习!
我收回心思继续练字,现在我已经把念想这两个字写得很漂亮了当然也就只有这两个字能写得好看些。
我想啊,以后要是真成了神医,再给别人签名儿也能有点面子了。再说,这些日子里看了好多好多的医书,样样都在脑袋里,恨不得处处都是药材处处都是病人。可这儿里的药材是很多,但病人却是没有的。所以我也就只能天天看那些医书。
有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连二傻都被扔到后山去了,周围一点生息都没有,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寂寞。
毫无生息的——寂寞。
和这里的哑仆混熟了,终于我指东他不会往西,我要喝凉白开他不会给我泡茶,我要吃青菜他不会没事炖补品。
好像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我偶尔也托着腮看着黄药师练剑吹箫。
远远地看过去,就真的觉得远远的。
再真实,也是远远的真实。
这天,我们在房里练字,当然准确的说是我在练字,他闲来无事写写。遥远就听到有女子的娇呼声,“爹爹,爹爹,蓉儿回来了。”
我停手,墨迹很快就洒在了纸上。
黄蓉回来了么?
我怎么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啊啊,受不了了!我什么都没干为毛会有这么变态的感觉!
很快,一个娇秀的影子扑进黄药师的怀里。黄蓉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一直亲昵地叫爹爹。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她发现我。
黄蓉神色狐疑外加不解,她打量我,定定地打量着我。
我笑,“黄姑娘,太湖一别,好久不见。”
她竖起柳眉,“念姑娘?你为什么在这儿。”
看吧,这个语气真的很捉奸在床。
我无奈,压下心里一点点的难过,“你爹爹说,要给我治病,所以就带着我回来了。”
呐,即使我不说,他也定然会这样说吧?
“治病?”她绕着我转两圈,咦一声,然后说“你有病啊?”
我一口气没呼吸上来,这女娃儿怎么张口就骂人呢!我瞪她然后说,“你有药啊!”
眼瞅着就要打起来的了,黄药师在一边又好气又好笑,“你们怎么就瞪起眼来了,都别闹!”
黄蓉娇声说,“爹爹你怎么就偏袒她了,爹爹你不喜欢蓉儿了!”
我别过脸去,哼,又是这种把人炸焦了的语气,我才不要染上这个恶习。
我没人可以撒娇!
哇哇,这话怎么说得跟小狗似的,哼,我以后可是大神医!
于是我拍拍手,“我的字可练完了,你们就好好亲昵吧,我回房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顺便还拿了一本没看过的医书。
走到门口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话,可实在听不真切。
“爹爹,…怎么…回来…?”
我不想听,便走开了去。说实话,只要看到黄药师对黄蓉那么好我就觉得眼不见为净,我怕我自己没事干吃酸。
我有病啊没事儿自己找酸吃,这算什么,我好像没资格吃醋。
他那时说,“念儿,你若要参,我那桃花岛上多的很,到时候送你便是。”
他那时说,“这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
天呐,我可不可以继续傻瓜下去,我真不想知道他带我回来只是因为我那个从没见过的怪病而已。
而已,看,我这个词用得多好。
闷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医书,满脑袋都是【而已】【连翘】【而已】【当归】【而已】【芍药】,我觉得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