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并未完好……
神识很快进入云天罡紫府,在那里果真见到一个光团。
正是云冽本身元神。
云镇海夫妇早年身子不好,多年未有子嗣,这一胎原本也该是一个死胎,故而肉身之中并无魂魄。
后来云冽元神托生,就以那残破元神驱使此身行动,但一来这肉身原本就有不足之症,二来便是残破元神也让凡人之躯难以容纳,才让云天罡弱到这般地步。
而因元神温养之故,那许多记忆,也因此自我封禁,直至肉身渐强,或是元神脱体,才能解禁出来。
徐子青神识不敢触碰师兄元神,但稍稍观看,也瞧出了那元神的情形。
果然,即便有孕育时先天之气相助,仍只是好了大半,还有一些创处,则是要靠这一具肉身慢慢温养。
如此一来,这具肉身自然是活得越久越好,不可以轻易放弃了。
在云镇海等人看来,这位徐药师才将手搭上爱子脉门,就双目阖上,似乎在思忖考量。
一时之间,他们竟看不出是好是坏,若是出声询问,又担忧影响了他,就在一旁有些焦虑,也有些担忧起来。
良久,好容易待这青年睁开眼来,云镇海连忙问道:“徐药师,如何?”
徐子青摇头叹道:“若不诊治,天罡性命不过三载了。”
云镇海登时眼前一黑,心里剧痛。
云镇山忙说道:“兄长,且看嫂子!”
云镇海反应过来,才发觉妻子娇躯摇摇欲坠,赶紧把她搂过:“青霄,当心!”他这时稍稍冷静,仔细回想方才徐子青的话语中,还有“若不诊治”四字,就说道,“徐药师,可否诊治?”
徐子青见他们这般情状,再微微一笑:“自然能治,只是耗费时间长些,也要诸位配合才好。”
云镇海闻言大喜:“徐药师若能医治小儿,我夫妇二人无有不从!”
徐子青失笑:“庄主不必如此。”他正色道,“天罡经脉之弱,前所罕见,天恒之创,可用药物相助,但天罡之症若只以药物调养,终有遗症。我所修功法辅以针灸,可为其蕴养一二。只是如此一来,每日传功不可断,凡他有一点不妥,我亦要重新探看,故而……”
云镇海先前听得,心中忐忑,听到后来,才略为宽心:“原来如此。徐药师高义,云某感激不尽。若不介意,不如搬来这院中与小儿同住,小儿之事,便都交托于药师了。”
说到此处,云镇海忽而想起爱子性情孤冷,不喜外人,虽说他看来对徐药师印象不错,可若是让他搬来同住,却不知是否愿意了。旁的事情他均可依顺爱子,唯独这时,非如此不可。想到这里,他就心中措辞,要将爱子说服。
然而待云镇海看向爱子,有询问之色时。
云天罡却略点头:“无妨。”
云镇海几人震惊之余,也都放下心来。
徐子青心中一暖,看云天罡目光越发柔和。
师兄便是将记忆封禁,对他态度,却仍是与旁人不同。
这要他如何能不惦念,又如何能不爱慕……
云镇海行事十分利落,可谓雷厉风行。
既然答允徐子青全权医治云天罡之事,就好言好语,将那名医迁走,请他以徐子青之药方,为云天恒调理。而又请他多多检验徐子青日后对云天罡所用药物,日前所许之财富,亦是一分不少。
徐子青也便在次日之时,就搬入了内院之内,居住在西厢一间颇为宽敞的房间里。
而云天罡房中外间,也多出了徐子青的一套床褥来。
徐子青终是能再度与师兄同处一室,原先十年间诸多思念之情,也因此有些得偿。
之后,便是护持师兄安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