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拨开软软垂下,早知如此刚刚还得多此一举,道貌岸然。
吻至停止,她气喘吁吁道:“我们是不是缺席太久了?”
稍纵即逝的银丝牵拉开距离,向下落在他指尖,他隐隐觉得事态失控,一开始并不打算这样,稳了稳声线道:“他们会先吃。”
“真的吗?”
“嗯。”
他指尖动一动,玩着问:“所以我们最好是等吃完了再进去,饿不饿?”
说实话,有一点。
她无法低头,只好仰头看,身体折得微微向上弓起,上方是什么时候装了星空顶,绕过一圈覆盖在本该有天窗的位置,柔和的灯光此刻也变得刺眼,眼前开始有点模糊,灯带的光晕串联成宇宙银河。
上次的雨好像比这次的要大。
现在不过是细雨,很适合慢火烹茶,手作的珍珠奶茶弥漫出奶香气,他上下拨动树莓色的旋钮,圆弧形的指甲盖修剪整齐,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就在路栀出神时,他捏住旋钮,向外一拉——
她忽然冷得想打喷嚏,小声像是焦急:“外面……”
“单面玻璃,宝贝,”他安抚亲一亲她唇角,“外面看不见里面。”
怪不得那个小朋友一直在外面擦玻璃。
路栀说:“你去问问她在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外面看里面一片漆黑,自然很好奇,这漆黑里是什么。”
一分钟的奶茶煮不完,五分钟才从沸腾趋于平静。
他低头尝了尝,咬开弹嫩的珍珠,很弹牙,糯米粉的质地又弹回原状。
路栀推一推他,示意他还有正题:“下车了……”
她眼里浸透得厉害,睫毛也是湿的,目光也显得迷茫,像还在状态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抬起手捂住,“车里没套。”
上次她喝醉,他开的不是这辆车。
“我本来也没想……”
“我想。”
“……”
路栀推他:“走了。”
高糖度奶茶升高血糖,提升愉悦值,在他身上同样奏效,昨晚其实没睡太久,但这会儿出乎意料地愉快,他挑了挑眉,甚至不用探:“你这样不难受?”
……
“身后纸巾拿给我。”他说,“我先把手指擦干净。”
*
等进祖宅时,客人早已离开许久。
从没迟到过的路栀没脸,先扎进书房假装投入看风景,过了会儿才出来,问厨房:“傅言商呢?”
“洗手呢。”
“……”
她垂在两侧的手指动了动,转头在无人时握了握手心,她的手好像也有一点黏腻,刚才明明也擦过好几遍了。
洗手间内传来声音:“宝宝,过来洗手。”
……感觉他不仅挑食,还很讲卫生。
等傅诚下楼,厨师新做的菜摆在中央,两个人面对面坐得老远。
傅诚脸上的笑僵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看起来像在车里吵架了。
路栀低着头扒饭,从没希望时间过得这么快,爷爷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她屏息,几乎快埋到碗里。
傅诚开口质问,还好是对着她对面的傅言商:“你们在车里吵架了?”
“……差不多。”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傅诚一拍桌子,“多大人了还吵架?你就不能包容一点?为什么吵的?”
门外传来铃声,是路栀点的草莓大福奶茶外卖,傅言商扫了眼,说:“探讨了一下珍珠奶茶的做法。”
绵绵的麻薯差点把她呛得原地去世。
傅诚怒目圆睁:“这也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