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也不多提,只是覺著有些遺憾。
現如今栗枝闖進來,二話不說先潑了秦紹禮一頭一身的酒, 其他人震驚之餘, 不免心裏面也犯點嘀咕。
——秦哥到底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 才惹得好脾氣荔枝幹出這事來?
沒想明白呢,又聽荔枝提到個男人名字。
這八卦心一起來,還沒得到滿足,就被秦紹禮無情掐滅。
秦紹禮站起來:「我們出去聊。」
栗枝看了看周圍這些人,又看秦紹禮下巴上的酒痕,他的小梨渦不見了,皮膚繃緊。
栗枝說:「好。」
畢竟是私事,栗枝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抖擻出來。
秦紹禮沒有換衣服,栗枝也拒絕了他再訂房間的建議。
她趕時間,沒時間和秦紹禮在這裡喝茶聊天。
栗枝只想知道,薛無悔去了哪兒。
和秦紹禮到底有沒有關係。
在外面說話也不像話,秦紹禮建議栗枝去他車上,但栗枝卻說:「我有自己的車。」
她脊背挺直:「麻煩你上我的車。」
秦紹禮微怔,含笑點頭:「也行。」
栗枝的車子還是表哥淘汰下來的舊車,她不願再接受表哥無條件的饋贈,用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買下這輛車。
奧迪a8l,黑色。
秦紹禮坐上副駕駛,拉出安全帶,安全帶上別了個可可愛愛的、針線勾的荔枝,仔細瞧,原來是個髮夾。
秦紹禮撫摸著那紅紅軟軟的荔枝,稱讚:「漂亮。」
栗枝泰然自若:「薛無悔的眼光就是好。」
秦紹禮沉默了一瞬,他鬆開那荔枝,扣好安全帶,按按太陽穴,閉上眼睛,似是嘆了口氣:「怎麼又提他。」
「剛才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直接衝過來就潑……」秦紹禮睜開眼,看她,「為了一個毛頭小子,你可真是把前任當死人了。」
栗枝無動於衷:「人呢?」
「過來就潑我一身水,」秦紹禮手肘撐著,半坐起來,心平氣和,「第一句話就問其他男人,荔枝,你見過誰找前任要男人的?」
栗枝:「現在你見到了啊。」
秦紹禮笑了一下:「你這脾氣,從哪來的?」
「你教的。」
「我可沒教你這些,」秦紹禮問,「那小子怎麼了?」
他對外始終是文質彬彬的模樣,謙遜溫和。
還是頭一次,栗枝聽他用「那小子」「毛頭小子」來形容薛無悔。
栗枝問:「薛無悔鄰居說他早晨上了一男人的車,190大高個,笑起來有酒窩,黑襯衫,不是你?」
「天底下就我長梨渦?」秦紹禮讓她仔細看自己的臉,「你管這個東西叫酒窩?」
他笑起來不減當年。
栗枝不得不承認,秦紹禮有著極具魅力的皮囊。
栗枝生硬地轉過臉:「酒窩和梨渦不同一個東西?」
「好,姑且算是我,」秦紹禮表示理解,緩聲問,「那你說說,我綁他來做什麼?是能哄你過來見我一面呢,還是能拿槍指著他腦袋、逼你和我複合呢?」
栗枝不說話。
「法治社會,」秦紹禮說,「我再怎麼想,也不能這麼做啊。」
他這話,栗枝沒由來聽出幾分可惜的味道。
「明天就是師兄開說明會的時候,」栗枝說,「這時候核心技術人員失蹤……不是你投資不成、痛下黑手?」
秦紹禮聽她這麼說,失笑:「那你可冤枉我了。」
他姿態閒散地做著,頗有耐心地撫摸著針線鉤織的小荔枝:「我是那種會因為金錢利益、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