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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寺下惠香力排众议,甚至不顾自己的弟弟寺下雄的反对,决定先客气请阿诚来谈谈话,等探明了阿诚的实力再做决断,就算阿诚实力不怎么样,那也要顾及中江家的面子不能太过为难阿诚,毕竟也是寺下雄刺杀阿诚再先,理亏的也是寺下家,而假如阿诚的实力不凡,那寺下家也要千方百计结交拉拢,否则假如中江家得了好处又一脚踢开寺下家,那就是寺下家的灾难。
而中江彦一正因为对寺下惠香的机智和手段深有了解,所以才在早上隐晦劝说阿诚不要来寺下家,而在阿诚坚持要来时,也不顾辈分,要陪着阿诚一起来,寺下惠香趁中江家不备先拉拢了阿诚。不过那寺下信的反应却让中江彦一大放了心,如此下去,寺下家和阿诚的误会在所难免,而阿诚也会牢牢掌握在他中江家的手里。
见寺下信咄咄逼人,阿诚也不客气,面色不改道:“寺下信先生话里说得有些不恰当,第一,当初是寺下雄无缘无故刺杀我再先,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第二,至于你们寺下家,我本来就不认识,也根本不存在放不放在眼里的说法。”
“哼,好会狡辩,我们寺下雄从小知书达理,教养甚好,怎会无缘无故来刺杀你?”寺下信刻意把‘无缘无故’四字说得特重:“而且就算是他刺杀再先,怎会反被你伤成那样,你该不会是设计陷害于他吧?”
“二叔?”见寺下信的言语和作为完全超出了当初所商量好的,寺下惠香有些急了:“阿诚先生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二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出冲动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我们还是先听听中江爷爷的说法吧,他当时也在场,再清楚不过了。”
中江老头却他们巴不得吵得越凶,寺下家跟阿诚的关系越僵越好,因此假装没听清寺下惠香的话,坐在那边默不作声。
“惠香啊,你怎能这样偏袒外人?”寺下信却冷哼了一声,一副怒寺下惠香不争的表情:“虽然你是家主,而我人言轻微,不过我大哥大嫂英年早逝,临终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们兄妹俩,我做叔叔的也一直把你和寺下雄当亲生儿女看待,而如今寺下雄在外面被别人欺负,受了委屈,如果我再这样忍气吞声,那怎么对得起我那去世的大哥大嫂,又怎么对得起我寺下家的名声?我寺下家虽然如今不复当年,但也不是谁想踩上一脚就能踩的!”
寺下信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又带着悲愤和凄凉,似乎寺下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如果单这一段话,旁人听来至少能获得九十的印象分,而他用亲情以及名声等等一压,就连机智如寺下惠香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只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索性留给寺下信来处理。
“寺下信,听你说来,是要为难阿诚小友了?”中江彦一见时机已到,又不动声色地加了一把火。
“不敢为难,既然阿诚阁下身手了得,打伤我侄儿,我只好代寺下家向你讨教一二,若阿诚阁下胜了,我寺下家自认倒霉,若在下侥幸胜上一招半式,那就要请阿诚阁下跟我侄儿道歉一声,再由他自己处置,不过现在是文明社会,我想我侄儿也不会太过为难阿诚阁下的。”
“好吧,既然没什么道理可言,那我只能奉陪了。”阿诚见对方如此护短,也不想再苦口婆心多做解释,他也不会傻到说要走司法程序什么的,这寺下雄说得是冠冕堂皇,有礼文明,其实根本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野蛮论调。
“这里也还算宽阔,就在这里吧,阿诚阁下,请了。”寺下信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一边脱下了身上的神官长服和帽子,露出一身黑色的短打道服,道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