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甚至没有对这样一路滚下山去到底会不会摔死的恐惧,这种状态也可称是失魂落魄。
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眨眼之间局面竟然会变得如此,明明是他和吕兜秉占了先机,却是毫无作用,片刻间形势抖转,却再无翻盘的机会。
但他的心中也说不上有多少的不甘,或者说就算不甘也是无用,他唯一感到难以释怀的是这次惨败后他要面对的局面。
要知道在交手前他还想像了一番打败阿诚后学校里会怎么流传他与阿诚之间这次交手的情况,他也甚至想着到时候叫他那表弟韩邦直,怎么宣传才能尽量不让吕兜秉抢了他的风头,更显得他吕冒直的勇武风姿。
阿诚与父亲不在同个档次,就算说是父亲赢了他,父亲也不会多几分面子,还不如说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事才能在学校掀起波澜,广为流传。
可是转眼之间,这些美好的愿景,明明似乎快要掌握在他手里,却都纷纷化为泡影!
这打击实在太大了!
比某个人做梦梦见彩票中了500万,醒来却发现自己连彩票都没买还要严重。
不过吕冒直滚下山的时候虽然已是失魂落魄一般,但脑袋一撞到台阶上,还是会忍不住痛叫出声,随着他的脑袋一下下磕在石阶上,他的意识更是渐渐模糊起来,他甚至于巴不得自己早点晕过去,省得面对残酷的现实。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又飘了起来——赤脚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上了他,竟然把他捞了起来,又往山顶上飞去。
晕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暗示的作用,吕冒直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诡异地笑了笑,便真地晕了过去。
等赤脚把滚下山的吕冒直捞回缥缈峰顶,吕纯阳也已把吕兜秉身上的二昧离火扑灭,而吕兜秉的结果也与吕冒直相差仿佛,等身上火一灭,便直接晕死了过去,四平八稳匍匐在地上,像块被烤焦了的豆饼一般。
吕纯阳又看了看赤脚带回的吕冒直,吕冒直一路摔得鼻青脸肿,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比起吕兜秉来,伤得虽轻,却并不见得有多舒服。
吕纯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沉着脸对笑嘻嘻地走回老火旁边的阿诚道:“阿诚同学年少有为,修为精深,看来吕兜秉父子这一次输得不冤,这雪千扫的事也就此作罢,告辞!”
说完,他哼了一声,却不顾躺在地上的吕兜秉,甩手飞离而去,显然嘴上说得轻松,对这结果以及吕兜秉和吕冒直父子的表现却似很不满意。
见吕纯阳就这么甩手离去,赤脚实在有些无奈,拣起趴在地上的吕兜秉,跟老火他们尴尬地笑了笑,便追了上去,一路上不停摇头和叹息。
那宫鸣依旧是冷着脸,却也转头就走,自始自终竟是没说过一句话,倒像个纯粹的看客。
而那明灯反倒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反而向前走了几步,夸赞道:“阿诚同学真是不断让人惊喜,这二昧离火也是越来越精进了,这怕不用多久就能领悟三昧真火了吧。”
见明灯上来搭话,从来什么情绪都是放在脸上的老火却是一番要发作的样子,不过没等他说话甚至破口大骂,木先生抢在他的前头也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明灯上人笑话了,阿诚这二昧真火只怕已是极限了,他一个凡人,又怎可能修得什么三昧真火。”
对于明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试探,木先生回答得是滴水不漏,明灯见是如此,便打了声哈哈,也告辞离去。
等明灯也离开,木先生等人包括阿诚却都互相看了看,表情俱都有些奇怪,似笑非笑,似疑非疑,最终阿诚代替大家说出了疑问:“就这么结束了?”
大伙儿包括阿诚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吕纯阳就这么干脆地走了,本来还都以为吕兜秉和吕冒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