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来的这株草药?”目光炯炯地看着身侧之人,脸上那抹清淡的笑不知何时早已隐去。
指尖轻轻一颤,来历么,果真是说多错多,她都不知怎生去解释好。
“若是殿下不想说,便不说吧。”他缓缓起身,看了奚月泠一眼,转身边走。
那半株草药安静地躺在桌上,奚月泠愣愣地出身,丞相这是生气了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不知去想些什么好。
一抹碧绿的影子迅速地窜上了桌上,一直爬到她的手臂上,小碧吐着鲜红的信子,一下便跳到而来她面前。
“啊!灋,你怎么回来了?”被小蛇这样一吓,她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小蛇那碧绿的身影,咬牙切齿地道。
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粉嫩的脸颊,灋的声音随即便在她脑海中响起。
“你的小****花了不少心思……”此去义庄,灋也有些惊讶,傅逸霄竟然早它一步到了。那个叫做瑾的少年指挥着人进进出出。它一开始还有些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路看下去,没想到他还真有几分聪明。
进进出出的人,手中都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竟然是去修建一个全新的房顶的。
很显然。傅逸霄和奚月泠想到了一块,他们都猜测是血水流进了那枯井中,才导致血蜘蛛的不断涌出,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方面派人在短时间内把义庄的院子建造一个全新的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让那雨水滴不进来。另一方面则是派人运了很多蜡烛过来,准备给那井盖的周边都封上蜡油,一定不能让血蜘蛛爬出来。
“确实是好法子。”奚月泠看到了灋灵识之下的所有情景,缓缓松了口气,虽说那些法子不见得有用,但起码能起到一点拖延时间的作用。
小蛇在她光滑的手臂上转了一圈,这才慢慢盘了上去,闭上眼假寐。
“月泠很喜欢那个人么?”灋不明白那样的感情,然而它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些。
当脑海里传来这句话时,奚月泠愣了一愣,她没有想到灋会问这样的问题。想到那个不苟言笑,有着一张面瘫脸的家伙,她还是轻易地勾起了笑。
这时候恐怕就是不需要答案了,这样的笑,足以证明一切。灋趴着她手臂上,渐渐沉默了下去。
手臂上那冰凉的触感。那一圈碧绿的颜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
“主子……”瑾看了看天色,整个暗沉了下来,义庄之中到处都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丝丝的凉意就像是从脚底一直传到了心口。有不少人明显是被谣言所惑,白日里还好,毕竟是阎殿的人,还不致那么不济。难而到了夜里,他们便开始抗拒起来。
银质的面具在暗色之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这张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表情。傅逸霄冷冷地瞥他一眼,“是废物,就滚!”阎殿不需要这样无能的手下,这是他未说完的话,然而这个意思却深刻传达给了瑾。
瑾浑身一震,主子发怒了,他的话还未出口,主子便知晓了他的意思。他默默低下头,转身往后走去。
抬眼看了看天色,那银质的面具一晃,便没了踪影。
夜深了,大殿内空荡荡地,连点人声都没有,奚月泠抱着膝坐在床头,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目光落在了那开着的窗上。
风吹来时,整个纱帐都飘荡了起来,她身上穿得衣裳不多,只半裹着被子。
原本敞开着的窗子突然被阖上,她轻轻一笑。仿若等待了很久一般,“你来啦?”或许是预感,还是执念,感觉这人会来,所以一直开着窗子等候着。
伸手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傅逸霄微微颔首,在她身侧坐下。
纤细的指尖缓缓摸上那银质的面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