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摸着脑袋,并未察觉出尹千凰焦急万分的神情。
又补充道:“哈哈,东家,属下的脑子不太行,但眼睛还是好使的,就是羽公子三人,没错的,那会东家差点摔倒,被夜公子搀扶住了,恰巧他看到了,可能是看到你在忙,他就没进来了。”
尹千凰整张脸都不好了,顿坐在椅子上,双眼发呆,胸口发堵。
旧的误会还没解除,又添新的误会,完了!
“东家?东家,你怎么了?”
见东家一副魂离神外的模样,王莽伸出手在她眼前探了探。
尹千凰被他挥出的手晃回了神,识海里有什么飞逝闪过。
不对啊,东方玄羽又不知晓她就是陌尘,怎么会……
难道说,他早就知晓陌尘是她假扮的?
……
东方玄羽一回到宅子,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墨颜和逐影有些着急,王爷手上还有伤势呢?
刚才王爷本不想去百草堂,说回屋撒上金疮药便好。
是墨颜苦哈哈求着自家主子去,免得伤口恶化。
东方玄羽坚拒的心还是动摇了,其实,他也想去看看她。
经过昨夜那一遭,他一颗心分成了两瓣。
一瓣是痛苦与决绝,一瓣是思念和不舍。
她暂时不知他看穿了她陌尘医姑的身份,他也不想面对尹千凰。
但可以面对陌尘医姑,便来了。
可一进百草堂,他看到了什么?
郎有情、妾有意,相互依偎在一起。
东方玄夜显然早就知道她是陌尘了,而她对自己倒是隐瞒至深。
隐瞒陌尘医姑的身份,隐瞒东方玄夜住在自己的隔壁,那封情诗……也是真的吧!
为何他还要选择…自我陶醉,迷失自我?
此刻,一双桃花眸子,深邃得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冰冻九天的冷冽。
手臂上的伤口因紧攥着的拳头过分用力而渗出阵阵血渍,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墨颜站在屋外,想敲门,又怕惹恼了主子。
“逐影,你说王爷怎么回事,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逐影适才也看到了那一幕,从他和主子那个角度看上去。
王妃揉着额头,夜王扶着王妃,好像一对平常夫妻。
换作任何一个男子看到,也会气恼的吧?
但在王爷转身走了之后,王妃把东方玄夜推开了,压根不想被他搀扶着。
也许王爷误会了?
他并不知晓,他家主子夜探尹千凰的闺房闹出来的那一幕。
以为只是看到方才的情景才生气。
正在纠结要不要把看到的告诉自家主子呢,就听到了墨颜轻叩了叩门。
“王爷,您好歹让奴才给您撒上金疮药吧,你手臂上的伤还在流血。”
屋子里没有传出任何声响,只是,隔着门,他和逐影也能感受到撕裂鸣啸、冰冷彻骨的怒寒之气!
“逐影,你说怎么办?王爷那手臂上的伤势。”
逐影让他把耳朵贴过来,耳语了几句:
“王爷不是说让你把靠近王妃院子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吗?”
墨颜眼里一亮,对啊,他怎么把这事忘记了。
他得去看看那些奴才把屋子收拾妥当了没有?
一茶盏的工夫后,他欢快地回来了,对着逐影眨了一下眼。
墨颜又轻叩了叩门,声音响亮:
“王爷,您不是吩咐奴才把最边上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吗,奴才已经办妥了,今晚,就可以搬过去了。”
“收拾行囊,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