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派人暗中调查,还有,那个庄子,是什么时候建的,庄子的主人都要盘查,本王一定要把这个黑衣人挖出来,千刀万剐!”
“诺!”
东方玄夜眼眸暗光阴鸷凛然,声音比冰还冷。
敢掳走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莫九和几个侍卫,心里都打了个寒颤,王爷,这……
是真的动怒了,这个黑衣人也真是胆大妄伪,竟然把手伸到王爷的枕边人了!
……
东方玄熙刚回到闲王府,就被侍从带到了正厅,说王爷已等候世子多时。
闲王一袭暗紫色锦袍坐在主位上,眼里带着阴翳,神色狠厉寡绝,他一进来,就被飞来的茶盏砸在脚下。
他仓皇请罪:“父王,息怒!”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你眼里可有我这个父王?”
“父王,儿臣…儿臣愚钝,不知父王何意?”
“混账东西!”
闲王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一套名贵的瓷器瞬时碎裂。
“你还要隐瞒为父?”
闲王把绑人的绳子扔到他的足下,喝厉道。
东方玄熙退后几步垂首道:“儿臣不想隐瞒父王,只是……”
“只是什么?莫非苏冰尘就是你梦中的那个女子?”
闲王眼神如刀,视线向他逼近。
“不是!”
闲王又冷声道:“那你为何派人把她掳走?”
东方玄熙低敛的眼眸中寒光闪烁,又盖住眼中的惊疑。
他早该想到,父王在他身边也安插了人手,他的一举一动,父王都了如指掌。
暗中思虑,绝不能让父王知晓,苏冰尘就是梦中的阿真,那样,父王绝不会放过阿真。
他抬眸,眼神晦暗幽深:“父王,儿臣想知道东方玄夜的软肋在哪,这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吗?”
闲王一听,锐似鹰眼的眸子冷冷一眯,莫不是他错怪熙儿了?
熙儿费了那么多人力绑走苏冰尘,就是为了以后对抗东方玄夜做准备?
“此话当真?”
东方玄熙掩去眸里的暗光,欣然道:“当然,儿臣何曾骗过父王?再说,儿臣怎么会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
闻言,闲王心中的疑虑渐退,捋了捋胡须:
“熙儿,你没有让父王失望便好,公孙恒也想知道东方玄夜的软肋在哪,既然你已经试出来了,不如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公孙恒知道。”
“只有公孙恒与东方玄夜结盟了,才可以对抗拥护东方玄羽的夏侯一族。”
“父王……万不可……”
东方玄熙想都没想就急切地阻拦。
“逆子!你果真看上了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不是苏冰尘便是你梦中的女子?”
“父王息怒,你听儿臣把话说完,儿臣只是在想要拿这个与公孙恒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在兵部安插我们的人进去,待我们挥军北上的时候,兵部的人可以帮我们里应外合。”
东方玄熙灰暗的眸光里飞逝过一道期冀的光芒,衣袖下的掌心紧了紧,他用这个办法先拖住自己父王的决定,这样才不会把他的阿真推到险境。
待他把阿真再次抓来,盖上一张任何人都认不出来的人皮面具藏起来,就算父王想来杀阿真,也找不到她。
闲王一双眸子散发出精锐的光亮,满意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臂膀。
语气里带着几分悔意:“熙儿,你果然高瞻远瞩,比为父更胜一筹,父王错怪你了。”
“也是怪儿臣没有把这事提前与父王商量,才让有心之人在父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