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坐在宋大平的对面,心情十分的沉重。老一辈的人,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新生活,若只是任由人心泛滥,**肆虐,那么,若干年后,那些曾经的英雄,如何能在九泉下瞑目?
“不容易啊,从法律的角度,咱们镇政fǔ没有这个权利!”
“法院有,没关系,我再去县里一趟,找人帮忙。”宁逸不仅仅是要拿下余为忠,更是要杀猴儆鸡。大周镇要有出路,就必须所有人一条心,任何不跟着镇政fǔ的决议走的人,都是要被拿下的。“不过,书记,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把余为忠被捕的情况传到下面各个村子里,我想,不一定需要真正的公审大会,只需要一个形式。在这个时候,搞这样的一个形式,我想威慑力已经足够。”
论刑律,余为忠的罪名,是一定会吃枪子的。不过,处决的事情,轮不到镇子里的人做主。一旦余为忠被送上县里,审判之后,大周镇的百姓是没有机会看到结果的。而对寻常百姓来讲,道听途说的震撼,远远低于眼见为实。
“你小子是想杀鸡儆猴吧?”
宋大平一下就明白了宁逸的想法。对此,宋大平也是持赞同意见的。只是,这事情,却必须他宋大平来做决定,也算是他为大周镇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书记,你觉得余为忠是鸡么?我倒是感觉,他是猴子。其他的那些人倒是属鸡的,记吃不记打!”
在之前的村长会议上,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认同镇政fǔ的决定。可是,这好几天过去,没有一个村子派出人手来,可以想象,那些家伙心里到底在算计什么。无非是都想着看别人动手,自己好坐享其成。
宋大平叹口气:“宁逸啊,我这年纪大了,做事儿呢,很不靠谱的。所以呢,我准备,过些日子,就让你接我的位置,你可千万不要出岔子,大周镇,折腾不起的!”
闻听宋大平忽然这感慨的话语,宁逸着实有些吃惊。之前,宁逸觉得宋大平说要让他接替他党委书记的职务是在说笑。但这一刻,宁逸感觉,宋大平是在说真的。
“书记,您说啥呢?大周镇的发展,怎么能少得了您的坐镇!”
这话,宁逸说的倒是实话,他的确很想进一步。可问题是,他才十八岁啊,而且,这才成了党员不到一周的时间。这一切,都是宋大平和余为国联手布置的。若是宁逸在这时候上位,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在外人眼里,宁逸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
人活一世,流言蜚语就是杀猪刀,不但杀猪,还能杀人。
宋大平笑起来:“你小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这事儿我有数的。你只要记住,将来接了我的位置,可一定要将大周镇整治出个模样来,否则,我天天做你家门口恶心你!”
“书记,我可没有家的!”
闻听宋大平如此说话,宁逸倒是笑了起来。沉重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宋大平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忽然决定,只怕宋大平对这个想法,已经有了数日的思考。
宋大平也笑起来,伸手指着余为忠家里的各种摆设,一直摇头。大周镇的穷困,那是阳明县出了名的。可若是瞧见余为国的家,谁也无法认为这是一个穷困到许多人家的一家人顶多一套能穿出门的衣服的村子。
“宁逸啊,任重道远,拜托了!”
“书记,您放心,若是大周镇没有摆脱困境,我就在这里扎根了。这话,不是说着好听的,这是真话。大周镇不能致富,我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古时候,尚且有愚公移山。如今这社会,生产力极度发达,这么多人,们竟然修不出一条出山的路,打死了宁逸,他都不相信。
翌日,双山凹子的村民就聚集到了余为忠的家门外,今天,就是他们村的恶霸村长被押走的时间。他们是来亲眼看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