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府,不但逐渐说不上话,更沦落到被两名年轻客卿当做赌注。
俊逸男子落座后,凝视着桌对面的女子,微笑问道:“妮蓉,我今日酉时将与宋春窍在瑶华池比武,你可愿意为我鼓气一二?”
刘妮蓉仅是眼神冰冷,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许大昌最见不得这小娘们的冷清模样,他跟帮内许多外来人士都一样,初入鱼龙帮之时,听说似乎世子殿下曾经莅临过本帮,与这个叫刘妮蓉的娘们有些交情,他们因此起先都还收敛,夹着尾巴老实做人,甚至不乏有人是希冀着拿鱼龙帮做跳板,以此获得新凉王的青眼相加,指不定就能在陵州境内捞取一官半职,可是在鱼龙帮厮混久了,就越没有人相信年轻藩王跟本帮有太多牵连,即便真有,也不过是露水姻缘都不算上的香火情,一来刘妮蓉本就不是如何姿色出彩的女子,二来若她真是北凉之主豢养的一只院外野雀,为何鱼龙帮都几乎要改姓了,也不见任何风声有从凉州王府传出?
许大昌摘下捣衣刀重重拍在桌面上,然后端起一杯酒递给刘妮蓉,阴笑道:“帮主,是想喝敬酒还是罚酒?”
俊雅男子笑眯眯瞪了一眼许大昌,“许大哥,怎可对帮主如此无礼。”
许大昌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道:“许某人不认什么帮主不帮主的,若是许某人的弟媳妇,才肯当做一回事。”
刘妮蓉终于平静开口问道:“齐古梅,听说你跟宋春窍的比武胜负,决定了我的归属?”
浸染有江南名士风采的公子哥一脸无辜道:“妮蓉,生气了?”
刘妮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要不推延几天?既然是比武,总是捧场人物越有地位越尽兴,我试试看能否请得动陵州刺史。”
齐古梅笑道:“徐刺史操持一州事务,日理万机,妮蓉只怕是请不太动啊。”
许大昌翘起二郎腿,吸了一口酒水,嗤笑道:“刘帮主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就你们鱼龙帮那点破铜烂铁的家底,早给兄弟们摸得一清二楚了,还想着跟正三品的封疆大吏扯上关系?你不嫌难为情,许某人都替你害臊,再说了,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如老老实实给齐老弟相夫教子,鱼龙帮交给齐老弟打理的话,又有蒋老供奉震慑屑小,鱼龙帮才算走上阳关大道。不选风流倜傥的齐老弟,你这娘们难道瞎了眼会选那个五短身材的宋春窍,黑得跟块木炭似的……”
说到这里,许大昌自己大笑起来,眼神炙热污秽,“宋春窍黑得一塌糊涂,帮主你皮肤倒是还算白,若是在床榻上坦诚相见,还真是有点意思……”
刘妮蓉正想要出手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浑人,一直冷眼旁观的徐坤山笑了笑,手指轻敲桌面,就把刘妮蓉桌前的酒杯弹跳到一尺高,然后在外泄气机牵引之下,酒杯静止悬停。
这一手炫弄,绝不是刘妮蓉可以做到的。
一直在观察刘妮蓉的齐古梅突然皱了皱眉头,他看到这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从未见过的异彩,但是很快一闪而逝。
许大昌转头望去,一大两小三人从楼梯口走入二楼,居中那位竟然比齐古梅的好皮囊还要稀罕许多,身边两个小兔崽子也不像正常人,一个少年双手懒洋洋搭在扛在肩头上的一柄长刀上,另外一个背匣绑剑,跟一头刺猬差不多的滑稽德行。这可是陵州难得一见的场景,北凉这里比外边的江湖要枯燥乏味许多,不太有人喜欢讲究花哨噱头,跟民风有关,大多都是直来直往,鱼龙帮很多新人一开始都不适应,这里远远不像中原武林那样打架之前喜欢唠叨老半天,说师承说缘由说道理说规矩,但这儿往往是说打就打,甚至两人之间仅仅一个眼神不对付,就会拔刀相向生死相搏。眼前三位生面孔,显然就比较鹤立鸡群了。
许大昌没有轻举妄动,陵州的将种子弟多如牛毛,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