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出一绝处逢生地道路来地冒险心。这对于他们这个家族即将开始的绝无回头之理地大计划来说,是最完美的执行者和继承人。
在此之前,对于儿子心中最后一根梗刺,父亲知之甚详,并且决定要亲手将其拔除。
“我的儿子席德啊,你认为所谓的人类是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年仅二十三岁的席德当然无法回答,他想说具有人类**和人类灵魂的存在,可是那些使用假肢的人怎么归类呢?而灵魂更是无法捉摸的物事,甚至于,他的老师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灵魂一说。**的死亡,就是生命的彻底死亡。
“看吧,你果然回答不出来,不,不需要愧疚,实际上。人类地能力也没有高到能够对生命下定义,甚至于对自己存在本身下定义的程度。然而,问题在于,如果无法准确定义的话,又如何对某件物事进行具体的认知呢?”父亲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的老师肯定教过你人体地复杂程度,而我想说的是,它实际上比你知道的更加复杂,如果你是一个大师级的法师。或者让传奇级的法师对你使用一种叫做凝视之眼的法术………这是很多法师认为相当无用的法术,但我却认为那是古法师在探索自我领域最高的杰作之一。当你观测自己时,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由一种更加微小且充满活力地独立结构组成,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名为万物真理教的教派,它的教义就说过,微粒形成了世界,无论是石头和生命,虽然它其它地教义并不是完全正确,不过我倒觉得,至少这条是正确的。”
席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忽然发觉。自己父亲的形状变得难以捉摸起来,和平时那个精明能干的贵族不同,要更加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他曾经在自己老师,以及一些学者身上看到同样的深远的气质。就如同一起攀下一个深不见地的悬崖,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而他尚站在崖边,而他们已经徒手下到了一个极远地距离。
更接近某种不可预知的真相,更容易粉身碎骨。而他们带着一种虔诚而狂热的心情去迎接这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灵魂不存在,而人体又无数的微小而独立的结构组成,若细分下去,那些结构又可以分化出更多独特且微小的部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所谓的人,实际上是复数。是一个中间态。在进化的途中,无数真正的单数结合起来。我们所思索想,都是那些单数所思索想地聚合,而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演变,还将有更多的单数结合进来,我们还远远没有抵达生命的尽头。”若是其他人听到这番话,肯定要破口大骂为荒谬,但是席德却开始思考。父亲的说法,是基于数条既定理论的正确上的推论,虽然他不能肯定这些既定理论的正确性…………他的老师教育他,要永远保持相对地猜疑,因为人地感知比起世界太过狭小,因此,所能认知的正确,只是一种相对地正确。不过,他的确没办法证明这些涉及世界基础的理论是错误的,如果他能够在证明前,将它当作一种实用化的规范,那么父亲的说法,并不是无法接受。
席德对父亲点点头,于是父亲继续说下去:“为了适应炼狱化的环境,现有的人类必须炼狱化,才能获得足够的资源来发展自身。而所谓的炼狱化,也并非彻底改变人体的结构,人类发展至今,所诞生的结构是非常稳定的,也是十分精细的,要实现比这种结构体系截然不同却更加强大的结构,炼狱所花费的代价肯定及其昂贵。因此,它们绝对不会将我们彻底改造,而只会将拥有炼狱特性的那部分植入我们的身体。换句话来说,既然所谓的人类,其结构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复杂的中间态,并必须向着更复杂的方向前进,那么主动去变得复杂又有什么困难的呢?当整个世界不是炼狱改造者就是天界改造者的时候,那么所谓的人类这个词语,会从世界里消失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