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姐的衣服很脏,头发很乱,脸上沾满泥土,她的神情萎靡,眼神里写满恨意,“太太,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让先生赶我走,不让我和我儿子在一起。”
“艾唐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不,他是,他是我的小宝,不叫艾唐,是你偷了我儿子!”展姐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唐小糖,像要把她抽筋剥骨一般。
唐小糖怀疑她得了精神病,一边吩咐阿乐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一边想法安抚展姐,“既然你说我是偷的你儿子,那你儿子今年多大了?在什么地方丢的?”
展姐显出迷茫的样子,“他今年八岁,在河边丢的。”
“可我的儿子才四个月,他没有去过河边,你搞错了。”
“不,不,我没搞错,他是我儿子,我儿子小时候就长这个样子。”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可见你儿子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展姐喃喃自语,忽然,大叫一声,“不!我儿子没有死,小宝没有死!”她疯了似的冲向阿喜,阿乐却比她更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唐妈来刺探
阿乐抢先扭住展姐的胳膊,将她压在地上。
展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呜呜的低吼;眼泪扑簌簌落在水泥地上;摔地四分五裂,就像她此刻的心。
唐小糖幽幽叹气;她很同情她;可是同情并不代表她要让她抢走儿子。她知道展姐无法挣脱阿乐的束缚,放心的同时,从阿喜手中接过儿子。
她对阿乐说:“你在这里等精神病院的人;我们先走了。”
阿乐点点头;看了阿喜一眼;阿喜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绳子,绑住了展姐的双手。
好心情被破坏;唐小糖也无心再散步,再者艾唐也饿了,总是不安稳,她说了一声“回去吧”,三人就回了小区。
将艾唐喂饱,看他睡得香甜,唐小糖弯了弯嘴角,起身,打开电脑,准备浏览下新闻。才打开页面,门铃便响了。
唐小糖扫了眼艾唐,走出门去。
阿喜和阿哀一脸的戒备,阿乐还没有回来,此时若是有人袭击,他们两个恐怕不好应对,其他的人,来的不会这么快。阿喜摸了下腰间的硬物,透过门上的小孔朝外看,而后松了一口气,笑道:“是老太太。”
老太太?唐小糖嘴角抽搐,这称呼让她想起,古代手握家权的老祖宗。
门打开后,老太太现出真容,竟是唐妈。唐妈提着大行李箱,呼呼喘着粗气。
唐小糖怔了怔,“妈?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来,可真不妙,“你怎么不跟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
唐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接我?不赶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唐小糖去接她的箱子,她却生气地把箱子扔了,叉着腰,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啊?生孩子也不告诉我一声,一个电话都没有,不知道是还以为我没有女儿呢,春节连个面都不露,你说,你们是要干嘛?!”
“不干嘛,我们还能干嘛啊。”唐小糖陪着笑脸,这事是应该早点告诉他们的,可不是怕他们有危险吗,她上前挽住母亲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我是觉得我们自己能应付的来,就没告诉你们,本想着今年春节,带着艾唐一块回去,给你们个惊喜呢。”
“惊喜?哼,不是惊吓就不错了。”唐妈斜睨着她,“我那宝贝外孙呢?”
“睡着了,我带你看看去。”
一提起外孙,唐妈也不生气了,满脸红光,“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艾唐。”
“艾唐,爱唐,好,这名字取的好。”
说话间,就进了卧室。
唐妈轻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