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损失都没有,而是对比南阳镇的其他营头,卢氏营还能保持个架子。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佛德调度归德镇兵马的时候,搂草打兔子,退往了许州的卢氏营也被他攥在了手中。但佛德又瞧不上屡战屡败的南阳镇残兵,塞给了宗纬峰三四百民团,让他做偏兵进攻舞阳,意图调度或影响陈家军。
结果卢氏营在舞阳县混的风生水起,而佛德的大部队却垮啦。
佛德在代表从沙河退往西华的时候,早就将卢氏营这支偏师忘在了脑后了,或许他并没有忘记卢氏营,只是看到陈家军派兵回师舞阳县,卢氏营就被他当成弃子和替死鬼了。
作为一名极富有经验和天赋的‘逃将’,宗纬峰是一刻都没放松对郾城主战场的监视的。因为他知道那里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卢氏营的存亡。
当连战连败的清兵退到了沙河,宗纬峰并不紧张,因为那个时候陈家军依旧没有半点分兵回头修理自己的样子,但紧接着陈家军就真的分兵了。宗纬峰心里像哗了狗。
我席卷了舞阳乡镇,陈家军在打佛德的清兵主力;我带着民团乡勇包围了舞阳县城,陈家军还在打佛德的清兵主力;然后我都伸手伸进叶县了,威胁着你们的后勤补给线了,陈家军还在继续的打佛德的清兵主力;现在佛德只是带着兵退往了沙河以东,又不是真的垮了,陈鸣真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呢?
宗纬峰在派人盯着主战场的时候,很聪明的卡断了舞阳乡绅们的视线。而舞阳县的乡绅大户们也太过于相信他们的‘朝廷’了,以为清兵既然有实力派出卢氏营来舞阳县,郾城主战场那里肯定是占上风了,否则他们傻啊主动分兵?
就是因为这个误导,到现在,陈鸣都带着人马把周家口抄了,这些意气风发的舞阳乡绅们组织起来的民团乡勇,还继续在围困着舞阳县城。当然,宗纬峰已经带着卢氏营打着进攻叶县的幌子北上了。至于他是真的带着卢氏营进攻叶县,还是溜过叶县继续向北,宗纬峰还需要给舞阳县的乡绅大户们汇报么?
陈家军回师舞阳的兵力并不多,一个营两个队,满打满算六百人。而舞阳县城外光民团乡勇就有两千人,卢氏营再加上随行的三四百民团,小五倍于陈家军的兵力了。可宗纬峰还是跑了,而没有选择带领舞阳县的民勇与陈家军狠狠地打上一仗。
之前一次次败仗已经让宗纬峰‘神化’了陈家军。如果他带领的是小三千绿营正规军,有大炮有足够的火器,来对付卢龙这一路六百陈家军,宗纬峰会打。可他带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连旗帜和号令都看不懂听不懂的民勇,一群刀枪都备不齐整,很多人还拿着木棍的农夫,宗纬峰见鬼了才会带队继续留在舞阳县。
郾城已经败阵,大部队退往了陈州府,舞阳县这里要是一败,卢氏营就是跑去方城也躲不掉陈家军的追杀,还是陈州往许州去吧。
宗纬峰使了一个漂亮的金蝉脱壳,将一帮子舞阳民团留在县城外做替死鬼。
这一日,卢氏营已经赶到襄县了。宗纬峰突然觉得心理面一阵阵烦躁,就像有什么事一样。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带部赶到襄县的时候,卢龙带着六百陈家军也赶到了舞阳县城外。
“陈家贼怎么会杀回来?郾城的官兵呢?”
“他们都杀到县城了,怎么一点都没听到风声?”
“宗大人不是说官兵形势大好,就要把陈家贼全收拾了么?”
“狗官。宗纬峰这个骗子。陈家贼队伍严整,士气高亢,怎么是打败仗的模样?这明明是打胜仗了啊……”
安寨乡的大地主安守仁看着眼前一败涂地,鼠窜狼奔的民团大军,心中痛苦万分,但是当他气的喷出一口血后,破口大骂的却是宗纬峰:“宗纬峰,狗官,狗官。我安家百年基业就因为这个狗官毁于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