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个字而已,什么别的话也没有说。我愣了一下,从鼻子发酸到眼眶发热到流下眼泪,只用了不到五秒钟。
后来我跟剑平说起过,他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感性,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但是他眼睛里也有些水气,藉着笑就给眨掉了。
他和我是一样的。
「飞机应该是二十四日下午到。你会来的吧?」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当然!」我是一定会去的!
小心翼翼的问:「浩子,你有女朋友了吗?」
他笑了一声:「捣蛋鬼,怎么问这个。回去再说,三点半,不要忘了。」
那边老姐还在叫个不停,电话挂上了。
我捧着脸坐在小凳子上发呆。
要回来了,要回来了!这次是真的要回来了!二十四日是……礼拜六,也就是后天。
我拉出桌历来,在二十四上面重重画了个大红圈。顺便又把二十二打了个大叉叉。已经下午六点了,就算今天已经过了。
啊,还有一天。就一天了!
我抱着桌历在床上滚,滚了一圈又想起来那张照片,我为了它还被车撞了。
小心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包了真空塑封的照片来。虽然没有真的为它抛头颅,可是热血真是洒了不少。
「小耗子,你要是真敢在外面交了女朋友……可别怪我手黑。」
自己咬牙切齿的对照片发了一通狠,又吃吃笑起来。
机场人总是很多,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面无表情仿佛看破红尘。我来的太早了,说是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一点钟就来了。
剑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完了事儿问:「你已经在了?」
我啊一声,也没打算否认:「嗯。」
他笑起来:「你真是……好吧,慢慢等。」
我嗤了一声:「没准飞机就提前了呢。」
他笑的更大声了,可以想像电话那头的他一定很没形象跺足捶胸了。
其实很熟了以后发现剑平有时候也有些孩子气。但是可能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关系,就算律超家对他再好,那也不是自己家。
他的老成沉稳一半应该是装出来的。
怎么每天有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呢?有离开的有回来的。
我托着腮等,翘二郎腿等,两脚平放坐着,站起来等,跑去买了一罐可乐边喝边等。
秒针一圈了……嗯,分针一圈了……唔,时针一……啊,不是一圈了。
是一格了。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真看到老姐她穿着件黑色小外套,剪着个很怀旧的蘑菇头型从出境口现身,我竟然一点都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么激动。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微笑:「老姐,欢迎回来。」
梆的一声,额角重重挨了一下,老姐拦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汗,不是我的错觉不是我做梦!我的天,老姐是去上大学的吗?她是不是就读于什么特种兵学院或是间谍组识培训班?我怎么说也有几十公斤重啊,就这么,就这么……
是我太文弱还是她太剽悍了?
更丢脸的是刚才一下子两脚离地,没搞清状况下突然失去平衡感的我,居然很娘的「啊——」叫得恐怕半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
周围也有在上演大团圆戏码的,可是这一下注意力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
「臭小子你怎么没长个儿反而缩水了啊你!你天天到底吃饭没有啊?轻的风一吹就能吹跑!你说你自己……」
我很尴尬的拍拍她的膀子:「姐,你先放下我再说。」
其实我没缩水,只是老姐的靴子跟太高了而已。
当然我从小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