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我却都不知道。蝶衣,不要动歪脑筋。”赵阐远明显话中有话,看了眼她的身后,“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逼我找人看住你。等明日我们两国昭告天下之后,父皇会准备豪华的送亲仪仗,一路将你护送到东辽去,宫中再没有第二位公主会有这份殊荣,你应该珍惜。”
“殊荣?父皇认为这是殊荣?”她只觉得这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笑话,“早知父皇原来会把亲生的骨肉,当作邀宠献媚的礼物轻易送人,儿臣当日就是死在民间,也绝不会回来了!”
赵阐远的脸色大变,一瞬间怒火冲上他的脸,他的脸色忽青忽白,手掌高高扬起像是要打下来。
赵蝶衣倔傲地昂着头,不躲不避,迎接着他即将到来的暴怒。
但是他只是保持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下子之后,又垂下手。“你已经是东辽的人了,我必须给东辽太子面子,我不打你,你也好自为之!”
他回头对旁边一干宫女吩咐,“你们都好好看住公主,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宫女们早已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看来要出逃是更加的难了。
赵蝶衣的心里凉了半截,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几乎是全无可能。这一夜,她明显感觉外面的戒备更加森严,远远地都可以听到巡逻的士兵呼喊口令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吗?难道身为公主就要像王昭君、文成公主那样远嫁自己根本不爱的国度,嫁给一个自己厌恶到了极致的人?
如果真要是那样,她宁可死!
站在窗边,皎洁的明月照着她苍白的脸,唯有那双眸子在暗夜下还闪着不服输的火光。
依稀间,她想起来,儿时在村口田间与小伙伴玩的各种游戏中,便有一种叫捉贼找贼,当时伙伴们把自己打扮成各种样子,互相指认、寻找是谁偷了假想中的财物。
如今,将这样的游戏再玩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她再度打开了衣柜,满满的华丽服饰让她有点头疼。平日里太过奢华,现在想找一件朴素的衣服都不容易。
她眼珠一转,走到门口,叫道:“春兰,进来帮我更衣。”
春兰是她的贴身宫女,人很老实,话不多,走进来后只是垂着头,来到梳妆枱前,轻手轻脚地为她先卸下满头的珠钗头饰。
赵蝶衣叹口气。“不知道我去东辽会怎么样?春兰,也许到时候你也要陪我一起去,你敢去吗?”
察觉到春兰的手颤抖了一下,没等对方回答,她又叹道:“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让你去那种地方受罪呢?算了,我一个人去死,何必拉着这么多垫背的?你放心,我会和父皇说,不让你们陪我去。”
“谢、谢公主开恩。”向来话少的春兰也忍不住出口感谢,甚至要跪下叩头谢恩。
赵蝶衣急忙扶住她,苦笑道:“看在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应该给你留一点东西算是聊表心意。”
“奴婢不敢要公主的东西。”春兰又吓得手足无措。
赵蝶衣柔声安抚,“你放心,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再过两年就十八岁了吧?到时候就可以出宫婚配了,那时我已经在东辽,不知道生死,所以你的新婚礼物我只有现在送了。”
她从自己的首饰盒中拿出一枚戒指放到春兰手中。“拿着,万一家中有急难,这首饰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春兰双手颤抖,眼泪已经流下来。她从不敢相信,这个向来脾气暴躁,只贪图自己享受的公主,居然也会如此为她这样的下人着想。
赵蝶衣又说:“还有,该送你一件新婚的喜服才对,新娘子必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我这里有件去年穿过的红裙,只穿过两三次,还很新,刺绣很精致,你别嫌旧,拿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