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瞧不起我们,哼!我们就跳槽给他看,看他还神气什么!”
欧莉嘉好不容易劈里啪啦说完,喘口气,期待地看著沐晴——
奇怪?沐晴怎么呆傻傻的在发愣。
“你看怎样?”
“什么怎样?”
“去费嬷嬷那边的事啊!”
“喔!”齐沐晴终於回过神来,脸却莫名其妙地涨红了。
“不,不用了!”她拚命摇头挥手。
“为什么——”欧莉嘉还想再问,沐晴却赶忙开口——
“我很累,先回宿舍了,拜拜!”
“喂,我还没讲完呐——”
欧莉嘉还在抗议,沐晴却已抛下她,匆匆离去。
☆☆☆☆☆☆☆☆☆☆☆☆
齐沐晴穿过酒吧的厨房,打开後门,走入昏暗的小巷中。
从酒吧里还隐约传来喧闹的人声、激越的音乐,她体内的血液应和著这热情的氛围,隐隐跳动著。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对舞踏的狂热,所以自小就立定志向要当个舞蹈家,终於在三年前,她毅然的只身来到索尼亚。
虽然白天在艺大上课,晚上还要兼职当舞娘,生活过得拮据又疲累不堪,可是她从没想过要放弃。不管沙夏再怎么刁难,她仍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离开这间酒吧。
因为她是属于舞台、群众和音乐的,而沙夏的酒吧正好提供她尽情挥洒的空间。只是这点,她可不打算让那个尖酸刻薄的酒吧经理知道。
骑上单车,沐晴将自己隐身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之中。蜿蜒的石板小径、两旁古老的建筑、明亮的月光,渐渐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爱极了这个和平、古老又优雅的国家,尤是是它的治安良好,使她从不需要担心一个女孩子在深夜独自回家。
当然,这并不代表索尼亚没有坏人。
三年前她碰到的那个超级卑鄙、下流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齐沐晴将单车骑进老旧的校舍内,这时大部分的学生也都才刚回来。有的刚表演完,有的则自打工处慢慢踅回来。凌晨一点,整座宿舍闹烘烘的,完全是艺大学生的典型生活。
今夜的她没有哈啦的心情,向几个在走廊碰面的同学打了声招呼,脚步没有停留地走上阁楼,回到属於她的小房间,将身子抛在床上,她双眼直视著天花板。
欧莉嘉提到费嬷嬷的事勾起她不愿回想的过去。
不知怎地,她好像还能看见那双挑动人心的灰蓝色阵子,在黑暗中凝视著她
她的心跳狂乱了起来。撑起身子,沐晴伸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只珍藏在锦盒里的银戒。
凹凸不平的刻面深深地嵌入她的掌心,她将它握得死紧,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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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早上十点,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齐沐晴。
她猛然坐起身来,直觉地瞄了一眼床边的闹钟。
糟了!十点了!来不及!
她倏地自床上起来,冲向衣柜。接著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蓦地停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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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今天是星期六,没课呀!
惊惶自脸上消失,接踵而来的则是愤怒。是谁那么缺德,周末—早就来扰人清梦,太可恶了!
她忿忿地走向门边,用力打开门,正准备破口大骂——
“你——”
她流利的咒骂根本没机会出口。在看清门外的人之後,睁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妈!?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张开嘴。
门外一名黑发的中年美女对她绽开一抹调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