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那輕飄飄兩個字就那麼淡淡的說出。
有那麼一刻,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他有殘疾證。
溫弦就那麼望著他,二人對視著,哪怕一句話沒再說,可卻又似有萬千的言語盡在其中。
溫弦突然就感覺舌尖有些發苦,不過再開口的時候,她卻輕笑出聲,望著他道:
「陸梟,你還真是深藏不露,沒想到啊,我男朋友身體有問題,竟然是別的女人告訴我的。」
這話落下的時候,他身軀似乎更加僵硬了。
雙手似都微微攥緊了些,視線望著她。
溫弦又幾分漫不經心繼續笑著道:「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怎麼,怕我會嫌棄你?還是怕你這麼美麗動人的女朋友跑了?」
陸梟:「……」
說到這,她抬頭盯著他:「說吧,你到底怎麼個殘疾?是之前當兵的時候落下?」
一口一個殘疾,她說的一點都不避諱,不要再直接。
似乎也根本不怕戳中他的內心。
她就那麼盯著他,眼底清澈柔亮,裡面沒有同情,沒有悲憫,甚至是什麼都沒有。
仿佛,這殘疾不殘疾,根本無足輕重,什麼都算不上,和平常的任何一切,沒有區別。
陸梟唇瓣輕抿:「……」
漆黑的眼眸似更加幽深了,令人難以揣測他此時的想法。
「說話啊,幹嘛不說話,被當面戳穿,沒法面對我了?」
語氣極為輕鬆。
仿佛是真的沒什麼大事似的。
可溫弦很清楚,怎麼沒有大事,她再怎麼樣也都非常的清楚,身為一個特種兵,有殘疾證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你一輩子都再也無法執行任務,無法再和隊友團結作戰。
尤其是尖端的特種部隊。
不用想,這恐怕也成為了陸梟的一個內心深處無法觸碰的心結。
他一輩子為之奮鬥的,奮不顧身保護的,都在曾經的某個危險時刻,戛然而止。
而眼下。
她不這樣裝作風輕雲淡,沒有任何事的樣子,難不成還要滿臉同情,淚流滿面表現出來她的心底有多沉痛壓抑嗎?
身體殘缺的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那比什麼都致命。
他們希望自己和每個人都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哪怕她此時的心臟,疼痛壓抑也不會讓他看出來。
「喂,我說陸梟你是不是婆婆媽媽,這——」
這一次,伸出去懟他的手指,驀的被他握住了。
溫弦怔了下。
晌午的陽光逐漸往西邊轉移,將倆人的影子拉的愈長了。
青海的風素來很大,可此時卻似放緩了下來,耳邊的髮絲微微的飄動。
她看見他薄唇輕啟,望著她淡淡道:
「三年前在金三角的一場抓捕毒販的任務中,意外發生了爆炸。
戰後醫生給我檢查,發現我聽力出現了問題,一隻耳朵出現了爆震性耳聾,基底膜撕裂,聽不見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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