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逐漸斂去,化成了一聲輕嗤:「蠢貨,誰說讓你直接衝上去殺他?」
說到這,他嘴裡的話一字一句的蹦出:「你莫不是忘記了他們是什麼人?」
吳哥身軀一震:「救援隊。」
這三字一出,吳哥瞬間明白過來了是什麼意思。
管轄區的那個隊長,姓陸的男人一再的阻攔他們的財路。
他的確是個狠角色,硬面出擊難以弄死他,可如果換個手段,或許就都不一樣了。
他們是救援隊,經常會出動任務救援。
而遇難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那身穿菸灰色風衣的男人唇邊輕哂,收回了頂住他的腦袋上的槍,拿出一張帕子抖了下。
這才不緊不慢的擦拭著那飛濺著些許血跡的槍枝,嘴裡落下一句:
「立刻解決掉,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否則,你應該清楚,你的下場——」
地上的男人還瞪大個眼睛死不瞑目,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
完不成任務,下場是什麼,不要再清楚。
菸灰色風衣男人轉身離開,踩著老舊的木質台階上去,每一步發出了吱啞的聲音,地窖的出口被人一開,風雪頓時襲來。
一輛車在風雪中已久久的等待著。
男人還戴著墨鏡,打開車門上車。
他一上車後,隨手摘下了墨鏡,直接就來了句:「回北京的機票訂好了麼。」
副駕駛上一個助理樣的男人扭頭看向他:「李總,都準備好了。」
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中繾綣著風雪,車廂里燈也黯了下來。
男子姿態優雅慵懶的倚靠在車背上,慢條斯理的摘下了皮手套,兩隻修長的大手微交叉在一起。
他淡淡掃了一眼車窗外的風雪時,車玻璃上隱隱映出了一雙茶褐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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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弦早上醒來的時候,剛動彈一下,發現身子有些沉。
腰間還被人輕擁著,手臂搭在她的身上。
剛醒來,還有些睡眼惺忪,她微微一抬頭,就看見了陸梟堅毅的下頜。
繼續往上,是他淡粉色的唇,高挺的鼻樑。
他眉目修長,五官極為出挑。
臉部輪廓硬朗,每一處都完美到恰到好處。
只是哪怕是睡覺,他還是一幅不苟言笑,冷酷嚴肅的模樣。
看的她心底倏然莫名的癢,似乎很想看到這個冷酷大隊長是怎麼破了晴欲的界。
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她不捨得叫醒他。
只覺得一早上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真的讓她心底好滿足。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但卻給了她說不出的安全感。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突然震了下。
她連忙摸到拿起來,取消震動去看發來的信息。
消息是玲姐發來的。
而這一看,她頓時愣住了。
劇組在青海的戲份殺青了,她要馬上去北京,順便機票給她也訂好了,就在今天傍晚。
溫弦緩緩放下手機的時候,心底驟然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似的。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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