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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谦神色一怔,边上的玉长卿却抢先扑到儿子身边,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天儿,天儿,告诉爹爹,哪里伤着了?”
李谦看见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顿时慌了心神,忙差了人去请大夫。
看见李傲天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一家人顿时变了脸色,玉照熙呼吸一滞,立马嚎啕大哭起来,李谦面色沉冷,眼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厉色,李霄云死死掐着手心,掌心已是一片血红,向来温和的李胤风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上一片肃杀之气。
死撑了一路的李傲天终是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青棋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后,玉照熙二话不说便欲进宫去,却被丈夫拦下。
李谦脸色铁青地看着失控的夫郎,“这么晚了,宫门早就关了,你要到哪里去!”
“难道就让儿子这么被人欺了去吗!”他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谦抬起袖子给他抹抹眼泪,“明天一早,我去上朝,你进宫去见太后,天儿动手确有不对,然而那晴贵君,却敢对个孩子擅动私刑,明日无论如何,我也叫陛下给我一个说法,莫哭了,天儿伤得厉害,今夜我守着,都去歇息吧。”
话虽如此说,屋中却无一人肯动。
李谦坐在床边,轻抚着孩子的小脸,看了眼一旁扇着药罐子,双眼通红的大儿子,微微笑道:“天儿这护短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好啊······”
趴在床边看护着儿子的玉照熙瞪了他一眼,“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说笑!”
李谦摇摇头:“哪里是说笑,难怪天儿不肯认错,我是你们爹,哪有儿子在外受欺负,做爹的不生气的道理?”他说着又摸了摸儿子的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道,“这个实诚小子,他想出气,还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听着向来刻板的父亲说出这种话,两个儿子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李谦略显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不是寻常人家,由不得那些率性而为,稍有不慎,就是祸事,所以即便这是好心,也不能惯着。”
玉照熙听着不由又红了眼睛,“那个贱人,我明天非要扒了他的皮,竟然对我儿下这么狠的手!这个臭小子也是,怎么不找父后求救呢,就这样傻乎乎地让人打。”
李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夫人,你可记得,青棋说过,天儿提前交代,让他万不可让太皇夫知道,若是我猜得不差,这些伤,恐怕是天儿刻意为之。”
玉照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老爷,你说什么?”
李谦怜惜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儿子,摇头道:“依这小子的脾气,怕是把九皇子打得不轻,我们儿子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毒打皇子不是小事,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定说我教子无方,也会说你这个长卿嚣张跋扈,但是现在孩子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也知道,儿子跟那九皇子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小打小闹,而晴贵君却大动私刑。”
玉照熙不由愣了一瞬,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儿啊······”
李谦无奈地递了帕子给他,“莫哭了,一会儿孩子都让你吵醒了。”
黎明的深宫同样也并不平静,八百里加急战报连夜送到清天殿的时候,向来好脾气的帝王竟一怒之下掀翻了殿前鎏金的黄铜鼎,早朝之上,百官立在殿中,看着帝王阴沉的脸色,纷纷噤若寒蝉,南疆战事数月之前便已打响,朝廷竟然今日才得到消息,而消息的内容却是,大御南境十数城已尽陷贼手,李谦看了眼身旁冷汗涔涔的兵部尚书杨炎,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
座上的帝王面色森寒地盯着他倚重的大臣,“杨爱卿,这就是你坐镇的兵部!我军节节败退怪不到你头上,朕知道,但是南境的消息,兵部却一丝一毫都未曾收到,你当真是好得很!”
玉照乾话音刚落,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