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刚正,有其父必有其女,想来德行也是不错的。”
“谢母后”,珍嫔得意一笑,回到座位上,一只手不经意的整理着发髻上的攒金丝琏沐兰亭御芒簪,此簪正是珍嫔入宫时太后所赠之物,珍嫔此时青葱玉指整理发髻,指上的朱红地月娥白梅纹护甲与簪子轻轻相撞,发出叮咚声,清脆悦耳,如珍嫔一般兴致高昂,得意洋洋。
太后点点头,又转了头,看向皇后,道“皇后还未曾告诉哀家,你看中的是哪家姑娘呢。”
皇后微微起身,脸色泛红,微微笑道,“与珍嫔妹妹看上的姑娘相比,臣妾看上的可小家子气了许多。”
珍嫔听皇后如此说,心中得意更胜,如此举止落入方媚儿眼中,越发的嫌恶。
太后闻皇后如此说,先是一愣,而后才摇摇头安抚道,“皇后心细,却也不必如此多虑,咱们今儿就是娘几个闲聊,随意说说罢了,你何必拘谨,说来听听便是了。若真是个好姑娘,娶了是圣上的福气,如若配不得圣上,咱们再选便是。”
太后的话让皇后微微宽心,缓缓开口道,“儿臣看上的,是普悦富商沈裘千的女儿,名唤疏影,年方十五,长得很是娇俏。”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太后,想不到这富贾之家,居然有如此诗意的女子,媚儿心下真是想见上一见了。”皇后话音刚落,方媚儿娇笑道。
此言一出,珍嫔恶意的目光直射而来,恨不得将方媚儿刺得遍体鳞伤。
太后沉浸在喜悦之中,自然不会留心珍嫔的目光,她笑道,“哀家也是这个意思,如此娴静的名字,大致也是个性子娴静温润的人,怪不得娴月会如此喜欢,要让哀家来看看了。”
“多谢母后称赞,只是这人虽不错,但……”皇后蹙着眉头,应声答道,但话至一半,却又细细忖度,半晌不敢开口。
太后不解其意,方媚儿倒是看的明白。
方媚儿附在太后耳边,悄声到,“皇后出身富贾之家,已遭人非议,如今能够风平浪静,也只有她自知这一路心酸,如今推荐妃嫔,她又推富贾之女,只怕风波再起。”
太后听方媚儿如此解释,恍然大悟,不自觉笑着摇摇头,道“皇后直言便是,都是自家人,难不成咱们这母女间的悄悄话,还能传入朝野,飞入寻常百姓家不成?”
太后言毕,静静的环视了几位妃嫔,威仪的目光充满了警示,让众人不敢妄言。
皇后一副反复思量的样子,而后才定定神,欠身说道“母后英明,娴月本出商家,已遭人话柄,一路走来艰辛重重,如今为圣上选秀纳妃,本事喜事,而这沈疏影也的确不错,但臣妾担心,这一番好意会遭人诟病,引起盛世风波,徒增是非,那样娴月好心办坏事,自是罪无可恕了。”
“母后,臣妾觉得不然”,一直久未出言的殊嫔慢慢起身道,“臣妾觉得,这出身并不是圣上选妃的唯一标准,德行才是根本,殊姚有幸容得圣宠,又有母后庇佑,在这内宫之中,也过得闲适惬意,臣妾一介县令之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富贾之女呢?”
“殊嫔妹妹此言差矣,这出身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休养与德行,正所谓无商不奸,有其父必有其女,若是这后宫嫔妃狡诈阴险,必定惹得后宫不得安宁,前朝又怎会安定。”容妃开口说道。
皇后听闻容妃此话意有所指,指桑骂槐,心中恼怒,却背着教养贤德的包袱,忍着无话。
而珍嫔听到此话,心中美不自胜,直直点头,以示赞同。
方媚儿见状,微微一笑,“容妃娘娘高见媚儿不敢苟同,若说出身彰显休养与德行,那么容妃为定远将军之女,人人称道定远将军骁勇善战,彪悍勇猛无人能敌,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容妃娘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贤德恭顺,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