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些赧然道,“其余四颗都坏了。”
“算一算你也做了几笔案子,怎么还这样差劲?”花蚕轻哼一声,“也罢,等与我那哥哥见了面,让他教教你罢,别再丢了我的脸。”
顾澄晚低声答“是”,就见着花蚕探手打开那黑色罐子,罐中有一浑身似有鲜血流动的赤色虫子安静伏趴,此时见了光,就有些微细细骚动。花蚕转眸一笑,赞了句“炼得还不错”,跟着手腕一翻,以银簪挑起那颗人心,任其落在罐中。赤色虫子闻到熟悉气息,一个猛子扎下就进入到心脏之中,慢慢啃食去了。
相见
“呦嗬!卖马咧!上好的纯血马!”路边卖马的小二哥头上戴着个草帽,朝着车来车往的人流不住吆喝着招揽生意,嗓门大得隔上几个街道都能听见。
他这样叫唤了许久,嗓子发干,便将腰里别着的黄葫芦摘下来喝了口水,这一抬头,就见着有辆看样子就富贵得很的宽敞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嘿,客官可是要换……买马?”卖马的小二哥瞅了眼马车前面拴着的虽略显疲惫却依然神骏异常的好马,硬生生把那“换”字吞了进去。
“我们要找人。”马车帘子被拉开,一纵身跳下个浑身带着书卷气的青年来,他面上有着清淡的笑意,冲卖马小二哥微微点了点头后,就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子,塞进了卖马小二哥的手心,“所以,有些事情还要问问小哥。”
卖马小二哥不着痕迹地捏捏银子,很快脸上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公子有事便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下不过一个侍从,我家少爷还在车里。”青年笑了笑,“小哥可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外乡人进城?”
虽说对这等风姿的公子会给人做了侍从有些乍舌,卖马小二哥还是看着银子的份上极快地回过神来:“哦哦哦,有的有的,近来有好些个武林人士进了我们浮阳城,听说啊……”他声音压低了些,一只手掩着凑到青年耳边,“听说啊,武林大会要召开了,最近熟络的武林人都各自登门拜访朋友去了,说不得是要在大会上大干一场吧!”跟着挠了挠头,“不过这跟咱们老百姓没什么关系,公子……大爷若找的是武林人,不如去‘燕归来’酒店问问,那处是楚家的公子开的,进了浮阳城的武林人通常也都会去那里。”
“小哥,谢了。”青年点一下头,又塞了块碎银子过去,也不理会卖马小二哥喜不自胜的表情,径自往车边走去。
待青年上了车,赶车的另一青年平平扫了卖马小二哥一眼,鞭子振了振,就立刻将马赶了向前行去。
马车中花蚕裹着厚厚的白毛皮裘,整个人就露出两只温温润润的眼睛来,靠坐在顶里面的软垫上,贺祈言师兄妹两个,一个坐在车子左边闭目养神,一个坐在车子右边吃点心,都没怎么说话的样子。
顾澄晚回来车上时,贺祈言也睁开了眼。他转过身看向马车的主人——那遮了有半张脸纤瘦少年:“浮阳到了,我与师妹要先去与先行来此的师门中人会和,花小公子,你可有什么安排么?”
这时候,顾澄晚挨近花蚕,说了几句什么,花蚕颔首,跟着微微抬起脸,语声轻柔:“一路劳烦,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听闻此处酒楼‘燕归来’声名远播,在下愿备上一桌酒菜聊表谢意,还请二位不要推辞。”
贺祈言略有犹豫,倒是岳柳儿立刻把口中点心吞进去,看着自家师兄,眼里亮亮的,贺祈言心中叹一口气,随即抱拳笑道:“贺某恭敬不如从命。”
这生意做大了,便是连个店小二也能识人。
贺祈言打头第一个下了车,就有个满脸谄媚的短衫汉子矮身迎上:“这位少侠,是约了人还是要吃饭?”
贺祈言没有说话,这时候一阵香风刮过,岳柳儿也一下子从车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