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到。他一去,接下来就是耶律大人了吧?
听到此处,萧奉先脸上也有点动容,事实上他对逼反庞赫这件事也颇有微词的,可耶律乙辛为了耶律淳的大业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也许这就是皇权吧,在争夺皇权的路上,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是亲人的性命,更何况一个区区庞赫?也许在别人眼里,庞赫是大辽基石,适合耶律大石那样能够为大辽撑起一片基业的豪杰,可在耶律乙辛眼中,庞赫只是一块绊脚石,能力越大,这块绊脚石就越重。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喝下去吧,难道让萧某动手么?”萧奉先已是熊光璧露,张琳嘿嘿冷笑。萧昱自不需要他人动手,就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一杯酒,嘴角溢血,一刻钟后,萧奉先和张琳离开了天牢,他们去皇宫复了命,当说出萧昱已经死去的消息后,他们看到耶律洪基的肩头轻轻的颤抖着,似乎在哭泣。萧奉先庆幸没有让萧昱见到耶律洪基,如果见到了的话,凭着萧昱的口舌以及他和耶律洪基之间的君臣关系,也许情况就又变了。不过幸亏马汀死了,如果马汀还活着,一切都有翻过来的可能。
“退下吧,厚葬萧昱,就说萧昱积劳成疾,暴病而亡!”耶律洪基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一是全了萧昱忠臣之名,而是不想让这场风波卷到太多人。
萧奉先对此倒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萧昱已经死了,这就够了,至于死因如何,是不是死亡真相,关心这些做什么?若是反对吧,还平白惹陛下生气。
十一月末,眼看着腊月就要来了,秦王府里多了些炭盆,书房里赵有恭裹着一件白氅子。屋外有人,却没有敲门,她竟直走进来,有些焦急的说道,“官人,上京方面来了消息,你看看吧!”
念奴儿将信扔到赵有恭面前,坐在炭盆前烤起了手,关中的天越来越冷了,偏偏就是不下雪。赵有恭看着急报,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庞赫叛出大辽,庞家人深夜逃离上京被血镏子截杀,萧昱身涉庞赫一案,被毒杀狱中。仔细说起来,这是个好消息,因为有此事,庞赫必定恨透了辽朝,归降定**的可能性也变大了。面对这个好消息,赵有恭却高兴不起来,恐怕这也是念奴儿神色焦急的原因吧。
萧昱被杀,得利的是耶律乙辛和耶律淳,赵有恭不希望耶律淳这么快做大,因为只有两条实力相当的狗咬起来才能长久,一个稳定的辽国,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赵有恭问完,念奴儿便接口道,“三天前!”
“三天了?派出人手,全力寻找庞夫人和庞旭,务必保护他们安全到达关中,哎,看来上京要起乱子了,这对咱们不是好事啊!”解下氅子,系上披风拿着那封信出了门,可还未走两步,就见萧岿从外边走了过来,看萧岿的神色好像很急,赵有恭心里咯噔一下,深怕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兄长,出事了?”
“嗯,殿下,刚耶律余睹找到了末将,他想和殿下谈判!”
谈判?赵有恭觉得很莫名,却又想笑,恐怕现在耶律余睹还不知道上京发生的事情吧,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谈判的,明显的劣势之局,不是要吃亏么?既然耶律余睹来了,那见庞赫的事情也要缓上一缓了,虽然占据优势,赵有恭却不想坑耶律余睹,说不得还得给耶律余睹一点好处。这个时候无关什么操守问题,就是要维持平衡,哪边势弱,就帮哪边。
将信递给萧岿,赵有恭略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兄长,你先看看这封信吧。”
萧岿纳闷得很,不是去见耶律余睹么,给他一封信干嘛?起初奇怪的很,可看完了这封信之后,萧岿一脸的凝重之色,甚至还咬牙切齿的哼道,“这帮佞臣。。。”
虽然是定**的人了,可看到辽朝如此混沌之局,依旧忍不住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