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在斯拉夫大营里,有一块专门的营地是伤员居住的地方,此时夜幕之下,伤兵大营里哀嚎连连,周围的人听着那些惨痛的声音,心中忍不住发慌。缺医少药,又没有足够的医者,维雅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基普罗斯军队编制中,并没有专门的随军医者,这一点远远不如定****。伤兵满营,战事不利,维雅切愁的头发都快白了,他清楚地知道,此时可来不得半点马虎,战况对基普罗斯也越来越不利,没能迅速打垮东方人,伤兵越来越多,军中士气势必会越来越低落,现在能撑着,就是因为还有胜利的希望,一旦这点希望也被打破,那基普罗斯儿郎就会想决堤的洪水,拦也拦不住。
身心俱疲,可是维雅切根本不敢闭上眼睛,他要将所有的精力拿出来,努力想出一点制衡的办法,他很怕闭上眼睛,就会沉睡过去。面对如今的战况,他是没有资格睡觉的,“来人,将耶罗马找来,另外,伤兵那边做下准备,重伤无法医治的,就免了他们的痛苦吧。”
亲兵面露愕然之色,最终什么都没说,其实早该想到这些的。以现在的情况,是养不起那么多伤兵的,尤其是重伤员,无法医救,他们只能痛苦的撑着,送他们上路,也是一种解脱吧。不久之后,伤兵大营那里哀嚎声小了许多,只是浓重的血腥气却充斥着整个天地,阴暗的穹隆被怨气冲击着。活着的人,只是兔死狐悲,略微感叹下罢了,往常时候,这种清理重伤员的情况也经常见到。不光基普罗斯,在神圣帝国乃至丹麦王朝,都有着这样的习惯。清理重伤员,保持战斗力,维持士气,这是早年的罗马人遗留下来的。当初罗马人渡海远征苏格兰的时候,好多罗马将士重伤不治之下,选择了自杀。
耶罗马处理完伤病问题,整个人心情变得沉重了许多,哪怕知道这样做纯属无奈,但终究熬不过良心这一关。不过耶罗马作为维雅切麾下最忠诚的狼犬,他是绝对不会质疑维雅切的,回到帅帐之中,看到维雅切依旧坐在案子前,单手撑着下巴,“大公爵,你还有什么吩咐?”
“耶罗马,有一个任务,或许去了就回不来了,你敢去做么?”维雅切脑海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再也止不住。他也知道这个念头有多么疯狂,可是人生中,有些事情就必须去搏一搏。耶罗马为之一愣,不过他很快便站直了身子,面露决然之色,“大公爵,无论什么任务,属下都会尽力完成。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生死,属下都是你最忠诚的臣属。”
维雅切定定的看着耶罗马,目光里终有不舍,长期的鏖战,维雅切不修边幅,胡子拉碴,早没有了往日儒雅,咧嘴淡淡的笑了笑,却显得异常真诚。他从来没有瞒过耶罗马,面对耶罗马,也不需要任何谎言,这是他手下最忠诚的家臣,“耶罗马,这一战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连我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我无法给你保证什么,只能说,如果最终我们赢了,你的家人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若是我们败了,我们全都会一无所有。”
“大公爵不要说了,属下全都明白”耶罗马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很多事情虽然不说,但非常明白。他和维雅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统治基普罗斯基础之上的,没有了基普罗斯,什么都没了。所以,那些千千万万的普通斯拉夫子弟可以投降,但是他和维雅切不能,“不管什么任务,大公爵直接吩咐便是。”
“很好,耶罗马,我给你三千兵马,你的任务是趁着夜色偷袭东方人的营地”维雅切的话说出口,耶罗马就忍不住动容,怪不得大公爵面色这般凝重,竟然是夜袭东方人的大营。所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连番恶战后,真正可以动用的兵马并不多,大家身心俱疲的,这个时候夜袭,风险有多大,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而且最要命的是,不管结果如何,这些夜袭东方人大营的斯拉夫子弟肯定无法活着回来,东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