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对待女人你不能脸皮薄了;要懂得死乞白赖的妙处。刚才不是有谁说我让段锦花给骂了个什么狗血喷头吗?骂就骂了;这有啥?当年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何况让段锦花骂那也不是我想搞她;我只是给咱们孟晓辉同志牵个线。如果是我想搞她;别说骂个狗血喷头;就是当别人面给我两记响亮的耳光那我也会笑着对她说别把手闪了!咱就有这种成大事的耐力。不象我们孟晓辉;就知道递纸条玩;就知道上课做梦拉女孩子手;一到关键时候就慌了神。你慌啥呢?那女人们往往都是心口不一! 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恰恰相反。村里人不是说女人心是狗心吗?你只要把她拿下了她就会对你摇尾巴。 ”
众人哄笑;有的说刘海胡说有的则说刘海高明。唯有孟晓辉蹲在那里默默无语面无表情;他慢慢将目光移向了坐在那里高谈阔论的刘海身上。
刘海一转头;发现孟晓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头。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便将话头再次转向孟晓辉: “哎?我说晓辉;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是不是现在还在想入非非呢?把你和段锦花的这段经历作为一个范例给大家讲讲吧!你呀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据我分析;现在你和段锦花已经到了火候;抱住该啃该摸那就全由你了。我敢保证小段同志的态度是半推半就。”
众人又哄笑;宿舍里乱糟糟的。
孟晓辉脸色变得青一阵紫一阵;他突然象个大侠出招似的吼了一声一跃而起;已经伸开着青筋暴突的双手直奔刘海的喉咙而去……
坐在一边的韩少波一看不好;猛地跳过去将孟晓辉抱住。众人便吵吵闹闹地说着劝架的话把孟晓辉拉开。
韩少波对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说:“大家开玩笑别太过火了!打打闹闹出了事对谁能好呢?新的一年就要来了;高考的日子眼看就到了;大家把心思多往学习上放放。来这儿大家都图个啥?”
众人沉默不语。
孟晓辉这个目标消失在了众人的劝架声中;这让攻击性极强的刘海有些躁动。听韩少波突然说出这么扯淡的话来;他接着就对这个讨人嫌的新目标开了火: “谁的裤裆破了掉出个你来?就你能?就你是块考大学的料?别人都是朽木?”
对于刘海的叫阵;韩少波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茬。
刘海那桀骜不驯的无赖相让孟晓辉立刻又有一种扁倒他的冲动。韩少波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反应;暗中使劲拉着他不放。
找不到对手的刘海自己觉得无聊;便倒在炕上拉开被子闷头睡过去了。
晚自习后;孟晓辉对韩少波说心烦想出去喝点酒;韩少波也说心烦便和他一起在校门口那片小饭店对饮了几杯。
酒后;两人的脸涨成了猪肝;他们便互相指着对方大笑起来。
孟晓辉摇摇晃晃地拉着韩少波说: “班头;我们;我们到那边;到那边坐一会。”
韩少波强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脚步有些趔趄;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孟晓辉往前走去。孟晓辉敞开衣服吹着寒意浓浓的西北风;当走到一片杂乱的干草地时;便毫无顾忌地把自己仰面摔倒在地上;夸张的展开四肢;放肆地摆成了个“大”字。
韩少波蹲坐在地上;两手使劲抱住向外炸裂的脑袋;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可是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时刻浮现出父母那浸透着盈盈期望的浑浊的目光;这目光瞬间又裂变为千千万万双;让他感觉到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孟晓辉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 “班头;少波;老兄;你过来;过来呀!兄弟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韩少波坐了过去: “好兄弟;你想说啥?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想说啥你就说。刚才;我看到我们的父母在看着我们呢!你说我们这象个啥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