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奶奶跟前的一个丫头。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果然!
何宁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情绪来。“今日她拦住了我的去路,取笑了一个叫做林一琪的姨太太,说她是唱大鼓的。”
商泽修轻笑出了声,继续用手中的毛巾给她擦着黑亮柔滑的秀发。“嗯,小琪是个唱花鼓的,唱的好不错。你若是想听,我把她叫过来唱上一段?”
她转身将那毛巾重新夺回在手里,眉心微蹙,有些不悦。“她只是之前唱过花鼓,为何要紧紧咬着不放?她现在是你的姨太太,不再是唱花鼓的了。”
商泽修看她是真的动了怒,倒是觉得有些惊诧。这小小女人的身上,实在是由着太多他看到的东西。
“好了,以后我不再提这件事情了还不成么?”
何宁瞧了瞧屋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晚了。商老太太还不叫她过去问话斥责么?还真是奇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或许这是商老太太对自己的有一次试探呢?她身体的好坏,除了商泽修,那便是商老太太最能提早收到消息的了。现在她的身体无忧,按理说商老太太应该早早派人来喊她过去才是,为何迟迟不见人影?
眼眸一转,她终于咬牙决定拼上一回。她抬头,脸色尚且还有些落了水之后的苍白,却依然挡不住她的秀丽之姿。
“老太太在等我,我还得过去一趟。大少爷生意上头的事情宁儿也不懂,大少爷便早些休息吧。”
☆、第二十一章 乾帮肖孟九
“怎么我听着你这意思,是想要在那呆上很久呢?”
何宁看了看外头的景色,淡淡说道:“老太太见不见我,还得两说呢。”
商老太太看着来人,眉间稍有沉重。她瞧着那人一口饮光这才新得的大红袍,眼角跳的直欢。
粗人果然就是粗人,这地痞流氓,不管长得再好看,他也还是个地痞流氓。
“肖某只是想要借个地头儿,五天就还,商老太太不会不愿意吧?”肖孟九故意不去看老太太的脸色,将那茶盏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上,用手抚了抚衣服上头的落下的茶水滴。
“你们乾帮不是已经把青州的商货码头都给垄断了么,怎么还需要商家在西边的那一块儿地?”
老太太脸色有些沉了下来,那西边的地,虽然说一直都空闲着,可是生意人家的地从来都没有外借的说法。而且面前借地头儿的这个人,是青州城里,黑白通吃的一号巨头。
听说他从小就是个混子,后来杀了乾帮的头儿,自己做了老大,这一做,便已经是七八年的时间了。外头都说他年纪轻轻就这般心狠手辣,是个不能招惹的主。
商老太太也只是在两年前见过他一次,商家一直都跟乾帮井水不犯河水,都是两边挨不着的人。如今这肖孟九来商家借地头儿,难道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如此一想,若真是这样,难道出了事情还得由着商家来善后?这西边的地,就更加不能借出去了!
肖孟九抬眼一瞧商老太太的脸色,对于老太太的不悦只是低头淡笑。
商老太太瞧着他,又不得不顾及乾帮在青州的势力,终是长叹一声。“乾帮,想要我们西边那一块地做什么?若是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老太婆是绝不能答应的!”
闻言,肖孟九抬起了头爽朗的笑了起啦,大掌一拍身边放着茶盏的桌面,将老太太吓得心口一颤。
“乾帮不过就是货仓不够用,想要借你们商家西边的地放一些木材而已。若是商老太太不放心,到时候肖某派人来请您过去看一看?”
肖孟九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这西边的地头儿何其的远,难道她这一把老骨头还真的能够走这么远,就为了放不下心的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