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杜山竹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令牌,抖手抛给沙宗天:“沙宗天,我建议你在做决定之前最好先看看这个,到时候事情办不成丢了性命,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沙宗天不明所以,顺手便将邪竹叟丢过来的令牌接住,向着令牌上一看,只见这令牌通体银色,令牌正面上雕刻着一条长有双翅的怪蛇,身周还有云雾条纹,而在令牌的背面,则铭刻着两个古朴篆字,沙宗天虽然读书不算太多,对于篆字并不怎么认识,但这两个字他却碰巧识得,正是“天王”二字!
一见此令牌,沙宗天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再看向邪竹叟和那蒙面少女时,目光中已经悄然带上了一丝敬畏之色,将令牌递还给邪竹叟杜山竹,语带恭敬的道:“原来杜老爷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杜老爷子不要见怪,杜老爷子和那位前辈的要求恕在下无法做到,在下也不敢再对这批货色有非分之想,这就告退!”
沙宗天此言一出,他背后的徽州群盗顿时一片大哗,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随便张一张嘴便能将宝物弄到手,自家的首领怎么忽然间变得懦弱愚蠢了起来,到手的富贵都往出让?
阎王寨本寨的悍匪们不敢说什么。那些随同沙宗天前来一同劫镖的毒龙岗、乱石寨、清风寨等其他七寨的匪盗们却不干了,他们之所以听从沙宗天的领导,固然是因为在徽州群盗之中以阎王寨的势力最大,沙宗天的武功最强,但更重要的则是因为沙宗天能领着他们一起发财!如今眼看着沙宗天要把到手的富贵往出送。他们怎么能同意?
七家寨主纷纷喝叫出声:“沙寨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过就是刺杀个狗官么?答应下来不就得了!”
“沙寨主,要走你们阎王寨走,我们毒龙岗是不会走的!”
“对,我们清风寨也不走!”
……
由于沙宗天是背对着徽州群盗,故而他手下的那些徽州群盗并没有看清邪竹叟抛给他的那面令牌模样,更没有发现沙宗天脸上神态表情的变化。所以不知道他这番突然转变态度的根源所在。
但凌家一行人都在沙宗天的对面,却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知道这一切戏剧性的变化都是因为杜山竹递给沙宗天的那枚银色令牌,心中不禁暗自称奇。不知邪竹叟给沙宗天的到底是个什么令牌,竟然能令沙宗天前后姿态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云哥哥,你看清楚没有,那个邪竹叟拿出的是个什么令牌。竟把之前还牛皮哄哄的沙宗天吓成这副模样?”
黄蓉心中好奇,想要知道那银色令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蕴含偌大的威力,能把沙宗天这样刀头舔血的绿林巨寇都吓得退避三舍?不过因为距离较远,她没能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样,因此便向凌牧云问了出来,她可是知道,她云哥哥的耳目可比寻常人要强大了太多。
而凌牧云果真没有令黄蓉失望,他还真就将那块令牌的模样看了个七七八八,听黄蓉问起,当下便将他所看到的令牌模样简单的描述了出来:“那块令牌一面似乎雕刻着一条长了翅膀的怪蛇,而另外一面则刻着两个篆字,只是这里距离太远,篆字的笔画又多,我也没能看清那两个篆字到底是什么字。”
听了凌牧云的话,黄蓉还没怎样,一旁的凌振南却是霍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凌牧云的手腕问道:“云儿,你看那令牌上所雕刻的怪蛇可是身有两翅,旁边还有云雾条纹?”
“对,正是那样。”凌牧云点了点头,看向父亲道:“怎么,爹您知道那块令牌的来历?”
凌振南脸色凝重,并没有回答凌牧云的问话,反而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块令牌背后的两个篆字可是‘天王’二字?”
凌牧云细一回想,发现印象中的那两个篆字果然与“天王”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