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木姑娘你手下留情,凌兄是我的朋友,他没有恶意的。”
木婉清冷冰冰的道:“我已经手下留情,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凌牧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对于木婉清的口气有些不满,于是淡淡一笑道:“木姑娘的袖箭虽然厉害,不过想要取在下的姓命却也不那么容易。”
“不信你就试试!”木婉清的声音骤然更加冰冷了几分,当即一抬手,一道黑色寒光立时激射而出,向着凌牧云的肩头射来。
“木姑娘不可——”
段誉一听凌牧云反语相讥便知不妙,知道以木婉清的脾姓,受激之下多半真会下手,大惊之下急忙大声劝阻。只是他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他的话才刚出口,木婉清的袖箭便已经射了出去。
段誉不由得心中一紧,暗道一声:“完了!”
他与木婉清同来的这一路上不止一次看木婉清用袖箭射人,而每次的结果无不是对方中箭身死,因此这次见木婉清对凌牧云下手,他只道是又会如先前一般,凌牧云也非得丧命箭下不可。
当下把眼一闭,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凌牧云死在木婉清袖箭之下的悲惨情景。木婉清和凌牧云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他新交的好朋友,若是凌牧云死在了木婉清的手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不由得一阵难受。
不过段誉在闭上眼睛之后,并没有听到预料中凌牧云的惨叫和倒地之声,反倒是身边的木婉清“咦”的一声,好像因什么而吃惊。他心中一跳,连忙将眼睛睁开,等看清了场中情景,不禁又惊又喜,原来凌牧云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手中还夹着一只黑色小箭,赫然正是木婉清所射出的袖箭!
“凌兄,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眼见凌牧云安然无恙,段誉忍不住惊喜叫道。
只是木婉清的心情就不那么舒畅了,虽然因为面遮黑纱,看不见她的脸色,但那冰冷的双眸却透露出了她心中的怒意。段誉惊喜的声音才一出口,她回手就给了段誉一个耳光:“闭嘴!”
段誉突遭打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禁又惊又怒,大声叫道:“你干嘛打我?”
只是段誉的话才刚一说出口,“啪啪”两声,木婉清便又给了段誉正反两记耳光,直将段誉一张俊脸打得高高肿起,这才冷声说道:“我叫你闭嘴就闭嘴。”
“你简直不可理喻!”
段誉怒气冲冲,一边指着木婉清大叫怒斥,一边向后退去,显然是怕木婉清再打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段誉虽然不敢自诩好汉,但这眼前亏他也是不想吃的。
眼见段誉退去,木婉清也不再追打,转回头来冷眼看着凌牧云,手臂一扬,“嗤嗤嗤”三声轻响,又是三支袖箭飞出,分别向着凌牧云的左右胸、咽喉射去。
木婉清先前看段誉的份上,对凌牧云出手时还留有余地,发出的袖箭也只是射向凌牧云的肩膀,并未射向要害,虽然箭矢之上抹有毒药,但只要及时给予解药,还是要不了对方姓命的。
可现在她却是真的火了,出手也再无顾忌,一出手就是三支袖箭,而且还都向着要害,真要是射中,那就是立时毙命的下场。
眼见木婉清竟下杀手,凌牧云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手掌闪电般探出,连抓三下,竟是将射来的三支袖箭尽数抓在了手中,随即将手中袖箭向着地上一丢,三支袖箭顿时尽数没入土中不见了踪影。
木婉清顿时大吃一惊,她的袖箭乃是以机关射出,射速极快,一向是她克敌制胜的杀手锏,她所遭遇的敌手之中,能够躲过的都寥寥无几,更别说这般被人尽数抓住了。
而且他们所走的路虽是土地,但早已被来往的行人踩得硬实之极,就算比不上青石板路,却也相差不远,即便是她以袖箭近距离劲射,也未必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