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自觉出去望风。剩下一个薛讷站在李贤旁边满腹狐疑,见此时是个空子,便开口问道:“六郎,这李相爷被贼偷去了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错不错,这薛讷大有长进,知道不说你而改称我们了!
李贤点了点头,便朝旁边的李敬业打了个眼色。当下李敬业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最后嘴里却只迸出了一句话:“简单来说,就是六郎和我们当初和李义府有些龃龉,所以他倒霉我们高兴,你明白吗?”
薛讷闻言吓了一跳,见李贤在那里附和似的点了点头,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李义府可是皇帝皇后的宠臣,而李贤是皇子,这两拨人怎么会没来由结下冤仇?他自小受的家训就是不卷入无谓的争斗,一时间颇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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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薛讷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也有些不对,李贤眼睛一眨便冷笑道:“要不是李义府主动惹我,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着算计他!等到御驾回了长安,你爹爹和西征大军大概也要到了。你大概不知道,弹劾你爹爹的人当中,李义府正是起劲的那个。”
韩全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屋子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登时心中有些忐忑,连忙上前报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李贤立刻领头站了起来,程伯虎紧随其后,倒是李敬业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薛讷,上前拽了他一把。
“六郎鬼着呢,放心,我们不会掉了下风!凭李义府那德行,就像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有点担当好不好!”
薛讷被李敬业激得脸色通红,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大步跟了上去。倒是李敬业被刚刚那凶狠的一眼吓了一跳,呆站了片刻才微笑了起来。
爷爷说的还真是没错,薛家人天生就是血性汉子。请将不如激将,上回李贤用过了激将法,这回他再用,效果同样不差!
弘农的牢房和洛阳没什么区别,阴森潮湿恐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臭的味道。李贤早有准备,陆黑是在底层厮混大的,这点子气味更是不算什么,而李敬业三人则是第一次光顾这种地方,脸色全都有些不太好看。
和当初的胡天野一样,这个失风被擒的飞贼同样受到了特别待遇,被单独关押不说,人还被镣铐上锁在一个立柱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见其上身赤裸,前胸上伤口错综密布,李贤一眼望去,竟还瞥见了几处焦黑的伤痕,鼻子还隐约闻到了一股腥臭,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殿……六公子,就是他了。”韩全回过头来,脸色颇有些不自然,“他到案之后在公堂上大放厥词痛骂柳家和李相爷,结果柳家硬是指认除了珠串之外还有其他珠宝也丢了,所以严刑拷打到现在。这牢房中的狱卒不少都收了柳家的贿赂,下官刚刚颇费了一些功夫才安排妥当。”
李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从刚刚的情形来看,这韩全应该是不知道他和李义府那点芥蒂的,怎么现在似乎隐隐朝着那个方向走?要说这韩全一下子变机灵了,可能性不大啊!
这番话声音不小,因此那个被锁在柱子上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双黯淡的眼睛忽然就有了神采,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李贤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只得又问道:“你说柳家被偷的珠串价值万贯,难不成是合浦珠?”
“下官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柳家拿回去了。那珠串虽是证物,但他们说这是送给李相爷的,所以下官自然不好留难。”韩全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每颗珍珠都有这么大,浑圆饱满,绝对是上品。”
“上品?就是贡品也未必有这么大的珍珠!”
那个锁在柱子上的人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然后又冷笑连连道:“李义府是天下第一贪,柳家何尝不是吃得嘴上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