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生病?”她的思绪无法集中,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从她的衣柜中拿出一件衣服,走到她面前,然后替她解开扣子。
当他温热的大手摸向她的胸口时,也才抓紧领口,恍然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换掉湿衣服。”他回答得很顺。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她强撑起身体,忍着晕眩,吃力地想完成平常轻易就能解决的小事,可是一来手脚无力,二来看见他盯着自己,又羞又急地嚷道:“你……你先出去。”
“我昨天就帮你换一次了,小姐,这时候才害羞未免太迟了。”他搓着一头凌乱的黑发,好笑地说。
“你帮我……换过了?”她倏地又张大了眼。衣服里空空如也,胸罩早已被脱掉了……胸罩?老天哪!她当下吞了一口口水压惊。
“你昨天晚上发高烧,我带你上医院,回来退烧后衣服全湿,我谨遵医生的吩咐帮你换上干净衣服,免得你病情加重。”他简单扼要地说着。
她无言地瞪着他,人家好心地照顾她,她又怎能苛责他,可是……从没有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一想到此,她的脸就更红了。
“我帮你换吧!你现在一定全身无力,别跟我客气。”他说着就坐到床沿,朝她伸出手。
“不……不用麻烦了,我这样就好了。”她尴尬地挪了下身体。
“你的身材很棒,没有必要害羞。”他强忍住笑意,还有心情揶揄她。
“你……”哦!地洞在哪里?她不钻不行了。
“别生气,我没有对你怎么样,真的,我发誓。”他举起右手,脸色一正。
“那你昨天睡这里是……在照顾我?”
“是啊!夜里得叫你起来吃药。”
“噢……谢谢你。我……我想洗个澡,顺便换掉衣服……”她小声地道。钟肯费神照顾她,再计较脱不脱衣服就太小家子气了。
“现在你有体力洗吗?”他怕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洗完或许会舒服点。”
“也好。”他扶她下床,走到浴室,让她坐在浴缸边,说:“撑得住吗?用擦的就好了,干净的衣服我放在这里,很不舒服就叫我,我在外面等你。”她点点头,气虚地靠在洗脸台上,喊住他:“你……今天不是要去……台中吗?”
“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走得开?别担心,我有得是时间。”他粲然一笑,帮她把门关上。
钟肯就是这么体贴!她淡淡一笑。在这时候有人陪在一旁的确安心不少。
镜子中反映出她憔悴的脸,她无力地打开水龙头,脱去衣服,想尽快洗个澡好躺回床上,可是好不容易抹好香皂后,脚下一个不稳,手滑没抓到扶持点,整个人摔向马桶,“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到浴缸边,痛得她低喊:“啊!”
在门外的钟肯听见浴室内的撞击声,反射地打开门,一看见她倒在浴室里,焦虑地冲进来叫道:“怎么了?有没有撞伤?”
她欲哭无泪地摇摇头,没想到生场病连力气也使不出来,不禁又烦又气,闷不吭声。
钟肯以为她受了伤,蹲下身将她扳过来,但当他的手握住她湿滑的肩膀时,他才醒悟她此刻身上不着寸缕,雪白的身形像团奶油,伴随着香皂的香味挑战他的定力。
于慎言见他缩手,也急忙地找寻遮掩物,惊羞交迸地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画面用“春光乍泄”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你的额头撞伤了。”他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地拉过一条大浴巾将她包住。
“滑……滑了一跤,没事。”她不敢看他,气急败坏地说。
“你澡还没洗完,再这样下去病情又要加重了,我帮你冲水吧!”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