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上还是血呼呼,但整理的很整洁。
“竹竿呢?”大家看到了,纷纷低头问道。
“竹竿拔出来了,开胸手术是成功的,只是由于大腿伤失血过多,最终还是…”齐悦说道。
家属已经围在那男人身边放声哭。
“你,你,你没治我爹是不是?”那姑娘猛地抬起头,看着齐悦大声喊道。
“我怎么会没治呢?”齐悦摇头说道,“我给他做了开胸手术拔出竹竿缝合了受损器官…”
“可是我爹还是死了!”姑娘打断她,尖声喊道。
“那是因为失血…”齐悦答道。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那她怎么没死?”姑娘指着那边正往车上抬的谢氏尖声喊道。
“这完全不一样,症状不一样。”齐悦说道。
但那姑娘根本不听,站起来冲过来。
“她为什么没死?她为什么没死?因为她比我们高贵吗?因为我们低贱所以就该死吗?你没有治我爹!你根本没有给我爹治病!”她尖声喊道。
不过她并没有冲到齐悦跟前,常云成站过来,挡住了。
“滚开!”他喝道,“命中该死。难道要怪大夫吗?”
他抬脚踹开那冲过来的人。
“哎呀,你。”齐悦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急道,“你这是激化矛盾,快别胡闹!”
那姑娘跌在地上,看着如同山一般的黑面男人,说什么也不敢上前了。
她坐在地上大哭。
“天啊,命贱该死啊!该死啊!”她捶胸喊道。
院子里街坊乡亲看向常云成视线带着恐惧以及愤愤不平。
常云成什么都没说,看也没看这些人。一把抓住齐悦的手转身就走。
齐悦还想要解释,但挣不脱常云成被拉走了。
弟子们收拾了东西,冲这边施礼,便都上车去了。
乡亲们虽然面带愤怒,但没人敢站出来阻拦。
那句话说得对,他们命贱,命贱的人自然不算人!又能如何!
“你怎么这种性子就不改呢?好好说话会死啊?不好好说话可是真的会死人的!”齐悦说道,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以为现在你好好说话他们就会听了?”常云成说道,回头看她,“他们现在只信自己看到的只信自己要信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岂不是更加让他们认定你是以权压人!”齐悦说道。
常云成嘴边浮现一丝笑。
“那又如何?”他说道。
是啊,那又如何?齐悦愣了下,当初这小子还不是把元宝不当人看,一刀砍伤胳膊。
“你。。”她皱眉要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常云成转过头大步走开了。
齐悦看着他的背影带着几分焦虑皱眉。
“师父,上车吧。”弟子在后请道。
齐悦回头看了眼那院子,火把被常云成的侍卫拿走,那院子被夜色吞没。有哭声传来,夜色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失败了…。
她转过头上了车。
失败了!
齐悦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外边蒙蒙亮。
她立刻起身下床,走出门,院子里没有清晨的那种安静,早起的病人,交班的弟子们,在院子里聊天的病人家属,那个曾经专属齐悦的平台,也被占了去,是家属们最爱的聊天地方。
因为有谢氏这个紧急病人,千金堂不得不清空一间病房,而这件事,自然又是常云成出面办的。
那些病人已经可以出院了,但就是不肯走,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从愁没人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