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父在朝为官时上级的嫡孙女,她父亲现今在京城通政司当差,二伯是扬州府的知府,可谓一门荣耀!”俞老夫人指着尤妈妈打开的第一幅画像说道。
她边说边紧紧盯着俞修,期盼他能表现出哪怕一丝满意或感兴趣的神色。
而俞修的反应,明显让俞老夫人心头失落,未能如愿。
“祖母,此事暂且不提他议,俞家虽不敢言攀高枝,却也怕招惹蜚语流言,落人嚼舌之由。”
俞老爷挂冠前乃户部侍郎,而俞老夫人所提及的这位,正是当时户部尚书的嫡亲孙女。
如今家中大伯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值壮年,四十未至便已平步青云,前景无量。
加之俞家子孙众多,除了他们这一支,其余各支亦是人才济济,故此算不得高攀。
然而,不论是祖母精心挑选还是四夫人费心推介的,俞修皆以种种理由婉拒。
俞老爷宦海沉浮数十载,近日虽病体缠绵,对家中诸事难以面面俱到,但眼见这孙儿数次回绝婚事,心中已然明了其意。
然则,究竟是已有情定之人,抑或是不愿过早成婚,一时之间尚未可知。
但俞老爷自知病骨支离,时好时坏,府中上下均晓此事,催促俞修早日成婚,一则为了早日了却心中一桩事,二是因四房人丁稀疏,早娶妻室也好早些开枝散叶。
面对孙儿对此事的一再推诿,俞老爷暗忖多半是前者,要么身份太低,要么牵扯过多。
这是在点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