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言情小說似的。】
唱晚看得哭笑不得。
張君堯持續輸出:【你們倆是吵架了嗎?還是有什麼誤會?】
【我跟你說啊,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溝通。】
【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家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話糙理不糙。
但可惜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溝通就能解決的,他們之間,橫隔著兩個家族的利益。
唱晚:【跟你想的完全不搭邊,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你看我的事情看的挺明白的,換成你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的呢?】
張君堯:【你啥意思?】
她想了下張君堯和林曼聲兩人的關係,頭疼的嘆了口氣,決定點一點這根木頭。
【我說的是你和林曼聲。】
【你心裡的想法如果不告訴她,曼曼怎麼會知道呢?】
張君堯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我什麼想法?」
「」
「別裝了,我早看出來你高中就喜歡她了。」
張君堯默了。
唱晚繼續說:「都多少年了,你就不能直接告訴她?非要拖著,拖到她找了男朋友到你面前來,你不覺得扎心嗎?」
張君堯捂著心臟,「我怎麼沒說!高考那年我不是寫了情書給她嗎?!她隔天就扔我身上了,信封上還寫了個巨大無比的滾字!」
張君堯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簡直出離了憤怒。
「這不明擺著拒絕我嗎?我哪還敢跟她說這事,萬一惹她煩了,豈不是連朋友也做不成。」
唱晚仰頭望天,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可是。」唱晚猶疑道,「我們高考畢業那年是2018年,不是2008年。」
「你非要用這麼老土的方法告白嗎?」
張君堯更扎心了。
「為什麼你寫就浪漫,我寫就老土?!」
「」
「我寫很浪漫嗎?」
唱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曼曼覺得我寫情書很浪漫?」
「是啊。」張君堯憤怒的說,「高三那年,有一回她不恰好碰見了嗎,然後就天天擱我面前說這事,我就以為她很喜歡,為了寫那封情書,特地練了整整一年的字!結果呢?!」
隔著聽筒她都感受到了張警官的委屈,唱晚憋著笑,「曼曼覺得我寫浪漫,大概是因為她看不懂吧,我那時候是用法語寫的。」
「」
噢,會幾門語言了不起唄。
說到這裡,張君堯誒了聲,「你高中寫的那些信,給周驚寒看過了嗎?他怎麼說?」
唱晚聽到這句話,像是陡然被六七年的時光迎面擊中,整個人瞬間愣在原地。
耳邊傳來張君堯好奇的聲音,「周驚寒是不是特感動?七年吶!要是有個妹子偷偷暗戀我七年,我得感動死。」
「我非哭給她看不可!」
「」
記憶被毫無徵兆的拉回2018年的夏天。
那年高考成績出來後,唱晚不顧姨媽一家人的阻撓,執意填報了千里之外的新航大學。
因為這件事,整個夏天她都過得很不好,高考志願填報的最後一天,姨媽故意買了很多水蜜桃回來,當天下午,唱晚便過敏發燒了。
幸好那天林曼聲來找她,帶她去了醫院掛了一下午的水。
傍晚時分,她踩著落日餘暉回到姨媽家,然後發現她所有的書都被賣掉了。
除了一些葉倩歡看得上眼的資料筆記,其餘那些承載了她三年青春記憶的課本全部消失不見。
而那些用法語寫的信,也因為他們看不懂,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