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要不然周驚寒怎麼會這麼急著找她?
分開的這半年來,除了昨晚,周驚寒只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問她過得怎麼樣。
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繫過。
唱晚垂下眼睛,神情憂慮不安,聲音艱澀,「他為什麼要突然找我?出什麼事了?」
傅行深:「」
「大概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有危險,畢竟昨晚雨那麼大。」傅行深大腦飛速轉動,「他就那樣,只要是跟你有關,屁大點事都能大驚小怪半天。」
「」
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牽強,可是唱晚一時半會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反駁。
見她依舊沉默,傅行深接著道:「比如你搬家的事,你租的房子,你這段時間接手的工作,全是經了他的手,過了眼才點頭的。」
唱晚微怔,隨後幽幽一嘆,「果然如此。」
兩個月前,她提著行李箱趕飛機時,恰巧碰見周驚寒和傅行深出現在門口,那時候楚楚好像是叫周驚寒二哥。
二哥。
在車上的時候,她從周驚寒口中得知,楚歸梵是他二叔的女兒。
那時候她已經隱約預料到所有的一切應該都和他脫不了干係,只是當時時間匆忙,來不及多問。
後來的日子裡,她的生活被工作全部填滿,也沒時間去仔細思考那些細節。
唱晚輕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
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在通宵達旦的繁重工作里,還要抽出時間仔細挑選一間適合她居住的房子,想來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胸腔里的心臟惴惴的疼,像是被人用力捏緊了一樣令她坐立難安,唱晚眼眶酸澀極了,此刻卻強忍著不敢睜開,生怕下一刻落下淚來。
周驚寒你這個男人真是
車子駛進中南世紀城。
兩人各懷心思地進了電梯,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到了17樓,唱晚按了指紋把門打開。
楚歸梵從沙發椅背上探出一個頭,見到唱晚眼睛一亮,扔了手中的電子筆撲上來,「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晚晚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這兩個月我過得什麼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日子!」
身後的傅行深眼皮一跳,「怎麼?在我身邊過得不好?」
唱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楚歸梵哼了聲,沒理傅行深,殷勤的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唱晚身邊,幫她把行李箱拉進門,「快去洗個澡吧,舒服一點,待會還要幫你做造型換禮服。」
唱晚被她推著後背往浴室里走,聞言,吃驚不已道:「只是陪同翻譯而已,還要做造型換禮服?!」
「嗯咯。」
「我姐姐說今晚有資格參加晚宴的人都不一般,所以每個人都必須穿正裝,包括翻譯。」
楚歸梵一臉嚴肅,信誓旦旦道。
這可是陸姐姐親口交代給她的!
「」
「可是」唱晚有些為難,「我沒有晚禮服。」
周驚寒為她準備的衣服首飾全在別墅,她一件都沒有拿。
而平時參加的翻譯會議從未有過這種要求,只需要穿著整潔大方就可以,加上多年來被姨媽一家人批評打壓,唱晚潛意識裡,其實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那麼好的東西。
因此,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為自己買過什麼像樣的裙子。
「一件禮服而已。」土豪楚楚大手一揮,「我多的是,咱倆身材差不多,待會送你一件,我衣帽間裡全是沒穿過的,都是最新款,你隨便挑。」
「」
傅行深目光幽深的聽完楚楚的話,神態若有所